“姑娘,你怎么了?”
只是看表面,虞清漪除了脸色苍白了些,看不出任何症状,但是绿橘心里却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无、事。”
虞清漪咽下喉头的腥甜,捏了捏绿橘圆圆的小脸,“胆子、真小。”
“姑娘——”
绿橘不妨这个时候虞清漪还有兴致打趣自己,又急又恼,“咱们还是去看大夫吧。”
不是不相信姑娘的医术,但是有句话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吗?
绿橘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虞清漪往后衣靠,倚着软软的垫子,挑眉道:“不信我?”
绿橘顿时无言,她不是不相信姑娘,只是......只是从进入盛京之后,姑娘身上莫名发作的病症,姑娘从来没有开口说要自己治。
甚至上次煎药,也是她说了之后,姑娘才顺口同意的。
姑娘似乎没有将这病放在心上,但是姑娘的身体却渐渐虚弱了。
马车内变得安静起来,虞清漪却也不是一定要等到小丫头的回答,只是轻轻呢喃了一句:
“医者医病不医命。”
她这不是病,是命。
逆天而行的血肉之躯啊......
*
“九姐姐,今天的事情咱们难道真的就算了?”
回到陆府之后,陆十三娘依旧心气不平。
陆九娘握着妹妹的手,看了一眼左右,笑道:“难不成你不去说,大伯母就不知道了吗?这件事,你不开口,比开口要好的多。”
陆家小姐出行,仆婢如云,随侍数十,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今天的事情,只怕他们刚回陆府,大伯母就已经知道了。
她们亲自去说了,反而惹得一身腥,不如佯装忍气退一步,看大伯母如何处理。
陆十三娘毕竟不是真蠢,稍微想一想也明白过来了。
说到底,眼下她更顾忌自己的名声,还有些忌惮。
“哼,我就等着大伯母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陆十三娘忿忿丢下最后一句话,和陆九娘分开。
却不知她身后的陆九娘凝望着禧月阁的方向,轻声道:“只怕,大伯母并不会如你所愿啊,十三娘。”
那个女子,有一张他们看不见的底牌,所以才会在千金楼的时候,听到她提及大伯母也没有半分气短心虚。
所以,是什么呢?
那张底牌......
*
在长辈眼里,一件首饰引发的争执,只是小女儿家的玩闹而已。
虽然中间可能有失了分寸的地方,但是谁也不能凭此说陆家女儿德行有亏。
这不是无稽之谈么?当今圣上都称赞过陆三元家风严谨。
陆大夫人也是听过就算,没有往心里去。
“开了我的库房,给九娘和十三娘各自挑些首饰送过去,算是给她们压惊了。”
魏紫垂首应声:“是。”
“至于禧月阁那边,不是听说病了吗?给她请个好大夫,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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