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靠近了。
纪濯却不见了。
宛如一缕轻烟,随着纪家搬迁至国外后,再寻不到踪迹。
相册被放在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厚厚一沓m国到港城的往返机票。
被塑封收集,装贴在一个专门的本子里。
这是被纪濯翻到,和相册在一个地方摆放的。
一趟就十几个小时,大多还是落地不过多久又返回。
来来去去,在大洋彼岸的两端穿梭。
对上纪濯那双湿意的双眸,谢肆尘无奈开口:
“当时……很想见你,一听到有纪家出席就腾时间回来,但你出现的很少很少。后来……纪家出事,怕你受欺负,去的更多了,但倒是幸运,你没来过,也不用遇到些糟心事……”
那时候的他没有现在这么强大,未必能如现在这样,密不透风的造一个乌托邦保护好纪濯。
“别说,这个塑封保存的方法还是从赵以荣那儿学的。当初他为追人往返临市,说是这都是爱情的证明,以后贡到……忘了哪个求姻缘的寺庙了,反正贡到那儿,佛祖感动会保佑有情人永远在一起……我那时候就真信了。”
想到曾经的岁月,谢肆尘笑道:“不过这么看,真挺灵的啊,我都没贡上去,上天就直接把你赐给了我!”
纪濯扑进谢肆尘怀里,早已泣不成声。
明知第二天要赶飞机,两人却几乎一夜未睡。
这间谢肆尘少年时期的屋子,宛如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一段段被时间掩埋的暗恋岁月。
陆陆续续发现了很多,连谢肆尘都忘却的东西。
有压在柜子里的礼物盒。
大大小小,皆是在未出国前,看到各类想送给纪濯的东西买来包装好的。
模型积木,八音盒,景区游玩时的纪念品,甚至还有经年放置,早已挥发的香水。
在每一个行至的角落,却不知不觉留下想给纪濯的东西,仿佛是纪濯一直在陪着自己。
并且,纵然送不出去,却都挨个认真装盒,丝带系好,郑重其事的包装堆叠。
终于在八年后的这一日,尘封的礼物被收礼的主人捧到手中,颤抖着打开。
随着纪濯一件件拆开,谢肆尘自己都看得有些恍然。
国外多年,对少时青涩的暗恋行为已然模糊不清。
只有那份随着时间流逝,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汹涌的爱意铭刻心底。
他在m国的房子里,专门有一层摆放送给纪濯的东西。
出差路上遇到新奇有趣的东西,一些好看的奢侈品,昂贵限量的名表名车,和各种推测纪濯或许会喜欢的物件……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配得上那高高在上的天边皎月。
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比肩站到高位,终于能买下的真正礼物。
那才是能称之为礼物,要送给纪濯的。
而不是这些……
被死去的回忆攻击到,成功人士谢总嘴角一抽。
看着那拆出来一堆的不值钱物件,对不富裕纨绔时期,居然买过这些上不了台面玩意儿,还这些认真包装起来的自己表以深深嫌弃。
“别看了别看了,丢人。”谢肆尘捂脸叹气,拦住纪濯道:“过一阵带你去m国,那儿才是我送你的正经礼物!”
正说着。
一个盒子中又拆出来一个手工木雕。
一个四不像的Q版小人从里面掉出来,一起带出来的还有张卡片。
谢肆尘眼皮一跳,下意识要拿走。
却见纪濯已经反过来,一行落款谢肆尘的字迹大咧咧附在其上:
【第一次雕的宝贝濯濯,是不是很好看?
大师夸我贼有天赋,惟妙惟肖,交个12888的课保证一代名家!
不过我觉得不太靠谱……他那刀也太难用,划了老子一手的口子!之后带宝贝来一定要换一家!】
盯着那五官出走,毫无艺术美感,和纪濯找不到半点相似的完美失败品还自夸嘚瑟的人像木雕。
当事人谢肆尘:“……”
鸡皮疙瘩掉一地。
真想把中二期的自己拖出去刀了啊!
一旁的纪濯却是红着眼睛,看完后柔夷伸出,牢牢握住谢肆尘骨节分明的手,低下头,从掌心到手指,认认真真开始吹气。
满眼都是心疼道:“……一定疼坏了吧?”
隔了八年,给那为自己精心雕刻礼物,而划了满手伤的爱人迟来的安慰。
原本要打断的谢肆尘感受酥酥麻麻的气在手中拂过,看着那手捧自己温柔抚摸的纪濯
谢肆尘一下不挣扎了。
眯着眼睛,浑身都散发着被老婆关心的得意享受。
“还好还好……不严重。”谢肆尘状似不在意道。
实际上早就不记得了。
这些事情太久,那些还没拆开的里面有什么,当初是怎样情形,早已记不大清。
只是,正是由这一件一件的小事,一次次隐秘欣然的等待准备,一年又一年的无望等待,逐步铸就出今日对纪濯刻骨铭心、无法割舍的炙热爱意。
让他无比珍惜,如今能拥有纪濯的幸运人生。
因此,那些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他心甘情愿。
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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