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看着谢肆尘离开的背影,兰笙一个整个大字型虚脱趴床尾,满脸生无可恋。
目送完谢肆尘离开,纪濯偏头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
兰笙沉痛叹气,幽幽道:“……就是觉得我是在找死。”
“……什么?”
兰笙没多说,只是摇摇头,愁眉苦脸更重了,连着叹了好几下气,嘀嘀咕咕惆怅:
“红颜祸水……我怎么就栽你这妲己上了……这要是被发现,不会把我也沉海吧……”
纪濯满头问号。
不过对兰笙的奇奇怪怪见得多了——这人以前每次帮自己找关于谢肆尘的报纸录音之类,也会嘀嘀咕咕一堆什么追星偶像之类的胡话。
一度让纪濯以为兰笙莫不是也喜欢谢肆尘。
毕竟谢肆尘那么好、那么优秀,谁能不喜欢?
但是在听到自己的疑问,兰笙表情古怪并差点把谢肆尘的报纸照片踩到后,纪濯就气鼓鼓不再提了。
敢踩谢肆尘?
瞧把他惯得!
小心翼翼收起报纸,只当是半吊子心理医生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阴晴不定,不再搭理。
纪濯下意识环视了圈,确保周围一切安全后,手心摊开,直勾勾盯着兰笙压低声音:
“我的药呢?”
兰笙翻身坐起来,双手抱胸别过头,一张脸被纠结塞满没回答。
只听纪濯低落委屈:“……你答应我的。”
拒绝的话挤到嘴边,却在转头一瞬,看到那张满脸映着黯然失落的脸,兰笙咬牙:“……我!”
“就这一次,好不好?”纪濯轻声:“让我这场梦做久一点……我不想让他嫌弃……”
兰笙瞪眼:“他敢!”
对上这么多年没有一次舍得拒绝的湿润双眼,终是忍不下心。
最后兰笙一边叹气,一边将兜里分装好的小盒子递给纪濯,取来旁边的保温杯拧开:
“他们只猜测你是抑郁,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症状不可能轻度,我就顺着只说了个中度,双相的事没说。”
“但这是瞒不住的,首先药就对不上,我在你身边能偷偷送,今天之后,你回了京北,怎么办?”
顿了顿,兰笙表情严肃,“纪濯,你要是确保不了按时吃药控制病情,我说什么都不会帮你瞒着!”
“回京北?今天?你怎么知——”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药啊!”
“……嗯嗯嗯。好好吃药。”
兰笙气卒。
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
不然他还是迷途知返给宋瑾佑坦白吧,兴许还能从轻发落!
纪濯偏头,眉间蹙着,像是在艰难思考,许久才转动生锈大脑问:
“你不陪我吗?”
兰笙憋了憋:“这得取决于你家那位。”
他倒是想陪。
但觉得自己被丢港口一起沉海的可能性更大……
纪濯又听不懂了。
什么那位?
半阖着眼,眼睑下垂,指尖力道不轻地揉着太阳穴,昏沉地厉害。
兰笙一拍脑袋,悲壮叹气:“算了,我看我还是自首吧。”
“你等等!”纪濯突然伸手拉住兰笙。
精致五官拧成一团,额间渗出了细汗,刚才那番思考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兰笙瞬间紧张起来,战战兢兢扶住纪濯,好像自己的小命也被一起攥住:
“你没事吧?这怎么突然严重……别啊我真什么都没干!你家那位知道不得砍了我!”
纪濯拧着眉,神情恍惚:
“我那天……在岛上看到……”
兰笙急忙打断:“岛什么岛祖宗你快别想了!赶紧喝口水缓缓放空大脑”
突然,手劲一松。
兰笙说不出话。
只听着纪濯怔仲呢喃:
“看到……车祸。”
“……他们,是不是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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