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接到电话的温宥礼满是讶异,随即带笑:“前儿我们几个还说呢,听到你回来想聚聚,结果看阿姨朋友圈你一直在陪家里,就没急着叫。”
谢肆尘略微侧身,一手从小摊上拿了两瓶水,一边注意着洗手间门口,随口应了句。
那边似是对谢肆尘这副爱答不理的冷酷性子早已习惯,许久未见颇为激动,一开始还有几分自持矜雅,如今倒是越说越欢欣,温宥礼打趣着道:
“所以今天居然想起给我打电话,谢大总裁终于有空了是吗?”
“少贫。”谢肆尘语气淡淡,这熟稔的口吻却让温宥礼止不住的笑。
还是那个肆哥,一点没变。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谢肆尘以一种帮我付两块钱的口气随意说着:“帮我找个水彩画大师,明天在京北开展。”
冤种发小温宥礼:“???”
温宥礼嘴角抽了抽,语气一言难尽:“……肆哥,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平时不联系,一回来就搞出大的!
“我很认真,明天必须有一个水彩画展。”
“肆哥……”
“钱不是问题。”
“这不是钱的——”
话音未落。
叮咚一声,温宥礼盯着看着自己账户上发来的图片陷入沉默。
然后开始手抖。
温宥礼声音颤了颤:“这……这是——”
“嗯,明园兽首,一个私人收藏家的,大概年底会上拍卖,我在联系能不能私拍下来。”谢肆尘声音漫不经心,说话的时候却在一直盯着那边的景区洗手间方向,
“展的事情帮我搞定,这东西拍下以你的名义捐赠。”
那边的温宥礼都快找不到自己声音,下巴差点惊掉,声音颤抖:“肆哥你……认真的吗?”
这东西拍下来,至少都得上亿起步。
而且,这不是钱的事情。
温宥礼如今继承了家里仕途在文化部工作,领导还好巧不巧正在头疼海外文物的事,若是能促成这样珍贵的国宝回国,绝对是大功一笔。
“艺术的事情你熟,帮我牵个线,也不用谋私,就正常手续加个急,所有资金我这边出。”
说着,谢肆尘顿了顿,随意轻慢的语气陡然加重,冷肃认真:“但是明天,一定要有一个大师的水彩画展!”
百般推阻温宥礼答得义正言辞:“……放心!这种小事,只管交给我!”
就差胸膛拍梆梆响保证。
没别的,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啊!
说罢,温宥礼实在耐不住好奇:“不过肆哥,您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想起办画——”
没说完。
嘟地一声长鸣直接把话全堵回去。
温宥礼眼神想骂人。
那边,谢肆尘眼神却是倏地柔下来。
毫不犹豫挂了电话,大步就朝出来的纪濯走近。
青年像是洗了把脸,额角的碎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虽然用纸擦过,但显然擦得不是很用心,长长眼睫上还还挂着几滴小水珠。
纪濯低着头,单手捂着半边脸走出来,刚才在里面试图冷静自己,泼了好几下冷水。
可不知为何,原本降下去的热意,在看到那恣意笑着朝自己走来的谢肆尘,凉意尽数消散。
无济于事般,整个人又开始蒸熟了脸。
这事起因还要归功于某打定主意松土挖墙脚的某人。
下定决心后,整个人不再被道德礼法束缚,直接放飞,尤其发现纪濯似乎不反感自己后,简直快要化身一只骚气蝴蝶,恨不能当场开屏把人勾回家。
也确实有勾引的资本。
要脸有脸,俊美出尘,模样生得又撩又欲又性感,迷妹排到国外都站不下。
要身材有身材,八块腹肌,宽肩窄腰,工作虽然忙碌却没有一天落过健身,硬件条件强的一批。
要事业还有事业,白手起家做到如今举世闻名的谢总,财富自由,有钱又有地位。
这种顶级优质男人谁看了能不迷糊?
尤其还不停往你身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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