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桃和江淮眠姑且是吵了一架。
虽然双方态度称得上和睦,但实际上两人心里都不舒服。
尤其是江淮眠,罕见的没控制住自己情绪,说话和情绪都是带刺的。
而白绮桃猝不及防的被温柔刀划了几道口子,对着流出的鲜血既震惊又难受。
每次回味对方的话就像是吃了一口的玻璃碴子,扎的她生疼。
“你会因为他的话生气吗?”
电话那头,一大清早被电话吵醒的秦彦灼眼睛闭着,把手机开免提放在枕边。
“你猜。”白绮桃走到阳台,眺望蒙蒙亮的天际。
“不用猜,”秦彦灼翻了个身,“我肯定你不会。”
江淮眠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他也不是会傲慢评价他人的人。
两世叠加,白绮桃和江淮眠相处的时间比和他相处的时间多,甚至他俩经历了很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
江淮眠的话要是不对,白绮桃当时就会直接翻脸反对,而不是因为不知所措而笑。
秦彦灼很笃定:“你甚至没对他这个人生气。”
“为什么那么自信?”
“咱俩革命友谊长达十余年,这是我长期以来的经验之谈。”
“他的话没错,我自然不会生气。”白绮桃右手握着电话,左手拨弄阳台的绿植,“反倒是他气的不轻。”
想起那天江淮眠身上散发出的冷意,秦彦灼哆嗦一下,窝进被子里:“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而他就是要问。
白绮桃攀上阳台玻璃围栏:“好心好意却被排除在外,还要几次三番的遭受欺瞒,他生气是应该的。”
怪她总是打着“为你着想”的旗帜,从不把事情告诉他,说了还要有隐瞒。
秦彦灼:“我都没想到你这么能耐。除此之外还有吗?”
“还有什么?”
“别装傻,你要不清楚另一个原因就不会一直躲着他了。”秦彦灼在她看不见的电话另一边翻了个白眼。
据他所知,自从那天四人分别后,白绮桃就有意识的躲避与他人接触,看上去谁都不搭理,实际上只是不想见到江淮眠。
“谁躲他了,我就是个宅的,少污——”
话的尾音没出现,留出了一小段空白音频。
开着免提,秦彦灼能清晰听见对方趿拖鞋小跑地声音。
通过已知消息和声音,不难幻想出站在阳台打电话的白绮桃偶然看见楼下某个身影后,强装镇定快步走会卧室的场面。
“啧啧啧,打脸如此之快,看到晨跑的某人你就跑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晨跑?”
虽然楼层高,从上往下看所有人都是小鼻嘎,但白绮桃的直觉告诉她向上看的就是那个人。
秦彦灼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抱歉了朋友,他是个有素质和道德的人,不会泄露组织,坚持“圈地自萌,不舞到正主面前”原则。
他在被碰瓷的那天不仅和好友相认,还把三个人的联系方式都加上了。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验证心里的猜测,苏明行和他私下有聊天过。
他还想旁敲侧击苏明行以便打探更多江淮眠的消息。
面对一看就不高明的“旁敲侧击”,苏明行提起警惕。
【明礼知行:(你不对劲.jpg)】
饱读小说和遍阅电视剧等影视作品,励志当个好演员的秦彦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猜忌。
【灼の章:你好,我支持异性恋和同性恋,但我不是男同,也没有和自己异性朋友做恋人的兴趣,我只是寰宇中一名普通的纯爱战士】
【灼の章:(请党放心.jpg)】
苏明行放下戒备心后就把江淮眠最近的消息告诉他了。
消息包括但不限于:睡不长觉索性早起晨跑、想学车但没成年于是报了班进修厨艺。
【灼の章:行为挺……抽象的】
【明礼知行:你没发现他的行为是在某一天突然变性了吗?】
【灼の章:发现了,还觉得与某人有关】
【明礼知行:原来你也!】
正是这短短几句话,让苏明行立刻认出他是同类人,邀请他加入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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