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釉白,今年22岁,A大大三在读学生,同时也是坐拥1000多万粉丝的抖音女装游戏主播到底白不白,我说的对不对?”谢斯南的语气忽然就变了,他已经不准备再继续和江釉白虚与委蛇下去了,而是直接摊牌了。
今天他愿意在这里和江釉白演了这么一出深情的戏,除了想要给江釉白一个说实话的机会以外,也是想要让自己一直期待的奔现见面如同他在脑海当中幻想的那么多次一样,至少是完美的。
所以谢斯南才没有在见到江釉白的第一刻就立刻向江釉白发难。
“你根本就不叫江白,也没有欠债一百万,你一分钱都没有欠,欠债的是你的赌鬼父亲江建树,但是很显然,他能够做出赌博就欠出1000多万债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有能力去还债,然后他就跑了。”
“他跑路了以后那群债主才让人找上了你,他们将你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你父亲根本不管你,你母亲又跟人跑了,所以你一直都没有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
“你还未成年的时候,外面不招收你去打工,你就只能自己在学校门口卖一点东西过活。后来考上大学成年以后,你有通过直播,以及骗我的钱来维持生计。”
说到这里,谢斯南的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谢斯南重新往后仰了一下子身体,以一种介于放松和紧绷之间的状态重新审视着江釉白,明明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就是能够让你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身上原本的那种温和的儒雅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几乎觉得他刚刚在吃饭时候的那种随和幽默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江釉白梦一般的错觉。
谢斯南问道:“我说的对不对,江釉白。”
江釉白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苍白,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抿唇不语,好像并没有听到谢斯南的问话。
但是谢斯南其实本来也不需要他回答,这些都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
谢斯南伸手到桌子下面拉开自己带过来的一直藏在桌子下面桌角边上的黑色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沓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资料放到了江釉白面前道:“看看吧。”
这是一场看起来很平静的坦白,也是另一种质问的方式。
江釉白接过了那一叠资料,翻看了几页,资料上面详细地记载着他的生平经历,甚至详细到了他日常最爱在家里炒番茄鸡蛋吃。
同时也仔细标明了这三年以来谢斯南给过江釉白的所有总金额明细,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江釉白每翻开一页,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他没有把那一叠纸页看完,而是抬起头来终于开口道:“你既然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他这一次说话用的是自己原本清亮的男性嗓音,而不是刻意夹出来的女声。
谢斯南的语气还是称得上平静:“你既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不借助任何家庭助力的情况下考上A大,你的个人能力和智商都不低。究竟为什么,会敢来骗我?”
江釉白没说话,只是沉默。
谢斯南继续问:“是笃定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现你的真相吗?不是说你有把握在我找你麻烦之前就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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