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可以说得通，但放在这件事情上就显得越发奇怪了起来。

如果兄妹两个没有住在一起，那也就是说哥哥进行女装变装时候，身上穿的衣服大概率就不能是妹妹的。

余嘉祯问：“那你和你女朋友大概多久打一次视频电话？”

谢斯南道：“每天一两次吧，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打的更多，后来才慢慢变少的。”

按照每天一两次的频率，三年的时间，至少也可以打365*3=1095次视频电话，而这上千字的视频电话里，谢斯南全一次都没有见过江釉白和她哥哥同时出镜过。

那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余嘉祯却还是有些不忍心，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他再次反复地和谢斯南确认道：“你确定三年以来，你真的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他们兄妹两个同框吗？”

他的语气过于凝重，这让谢斯南不免再次认真回忆了一下。

他确实在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有见过江釉白的哥哥，但好像是他哥哥单独出镜和他说话，而那个时候他的女朋友江白恰好找了个借口不在，直到他和她哥哥聊完了以后，江白才再次姗姗来迟出现在了屏幕里。

谢斯南问：“你是觉得他们兄妹俩有些奇怪吗？”

余嘉祯道：“嗯，你看啊，他哥哥这么努力的工作，就为了给妹妹还债，那兄妹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差，但是他们两个却既没有住在一起，也很少见面，这难道不奇怪吗？”

“嗯，有点吧。”

“什么叫做有点，这分明是很奇怪。”余嘉祯继续问，“你女朋友和你每次打视频电话是不是都化妆？”

“对，她一直都挺爱美的，明明素颜也很好看，却每次都坚持跟我打视频电话之前要去化个妆。但是我觉得女孩子这样也很正常，女为悦己者容。”

余嘉祯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他都已经引导得如此明显了，谢斯南居然只能想到“女为悦己者容”，那语气还是十分甜蜜的那种。

余嘉祯去兄弟们的小群里面问了一句：“兄弟们，如果突然发现你兄弟的女朋友其实是个男的，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这不废话吗？这种事情多刺激，多好笑呀，所以是谁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不更有趣了吗？如果是男的，我真的会兴奋！别问，问就是我男的女的都喜欢，是真爱又怎么会在意性别呢？”

余嘉祯注视着这最后这句话。

说的没错，如果是真爱性别真的重要吗？

而且谢斯南对他的那个女朋友那么好，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蒙在鼓里，他作为他的兄弟也理所应当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余嘉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对谢斯南说：“哥们，我接下来可能会让你很难接受，你要有一点心理准备，并且保证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谢斯南不在乎地问：“怎么了？我相信会有过激行为的人吗？”

余嘉祯一口气说道：“我觉得你的女朋友和他的哥哥可能是同一个人，并且你的女朋友大概率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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