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江釉白没有注意到男人骤然有些暗下去的神情。
谢斯南问:“你哥哥也不过来帮你收拾?”
差点忘了他还编造出来一个哥哥的身份来骗谢斯南。
他搬家了,自己的哥哥都不过来帮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也怪不得谢斯南会这样问。
江釉白随口胡扯:“嗯,我哥哥的兼职比较多,没有时间。”
谢斯南皱眉:“什么兼职能让他忙成这样?”
“开玩笑,我哥哥可是很忙的,他为了养活我和他,凌晨四点就起来去送牛奶了;然后早上六点到八点他会去楼下兼职卖早餐;9点到11点,他要去工地搬水泥,别人扛两袋,他可是能扛四袋的哦!中午的11点到下午的两点是送外卖的高峰期,接单顺利的话,他一次性可以赚很多钱……”
江釉白一次性说了很多话,这些信息都是他临时从大脑里面随便编造出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形容自己口中这个所谓的哥哥为了生活有多么的不容易,以此来博得谢斯南的同情,方便他之后多骗点钱。
谢斯南一开始还听得很认真,但是当他听到江釉白说他哥哥一次性能扛四袋水泥的时候,就实在是认真不下去了。
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里面偶遇的那个少年的身形和江釉白是差不多纤弱的,甚至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那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一个人扛起来四袋水泥?
要么是江釉白的“哥哥”说了谎把江釉白给骗了,要么就是江釉白在胡编乱造。
谢斯南觉得后者的概率大一点。
于是谢斯南评价了一句:“你哥哥……怎么比生产队的驴还能工作?”
江釉白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没太注意谢斯南话语里隐藏的意思,还在那里自顾自的想到什么,就瞎扯什么:“下午两点到五点我哥哥继续去工地里面搬砖,五点到七点的晚餐高峰又继续送外卖,然后七点到11点他会来我学校门口支一个烧烤摊卖烧烤,运气好的话,他能赚到好多钱。夜晚11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他才去ktv里面兼职当服务员。”
谢斯南:“你哥哥一天只睡一个小时啊?”
“那当然,怎么样,我哥哥是不是很辛苦很厉害?所以像我搬家这种的小事,我又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他呢?”江釉白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胡说。
谢斯南叹为观止:“你哥哥这劳力,资本家过来看了都要流泪啊。”
“嗯嗯。”江釉白敷衍地回了两个字。
他说了好多话了,好累哦,接下来该谢斯南接话头了。
谢斯南知道他在胡扯,却也并不介意回应他的话:“你哥哥这样的干半年少活三十年呀。”
“对呀,等等,什么叫做少活三十年,不准诅咒我哥哥!”
谢斯南急忙改口:“没有,我的意思是……你的哥哥真勤快。”
“哼,这还差不多,再乱说以后晚上不穿小裙子给你看哦。”江釉白还不忘威胁一下谢斯南。
谢斯南失笑,也不去拆穿江釉白的胡言乱语,而是说:“白白,一个人搬家会不会很累?”
“还好吧,我东西比较少。”
谢斯南道:“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城市,我刚刚在想,要是我现在在你身边,我就能帮你搬东西了。”
江釉白顿了一下,假装没有听出男人口中的暗示,敷衍他:“哦,快了,再下几场雨的事情,多浪漫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