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见迟国华坐在里面没有起身的意思,也就是不打算和自己握手,当真一点待客的礼仪都不讲,心中越发生气,不过倒也没有因此对他生仇,人家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厅领导,能见你一个正科级的小干部就挺不错的了,你还指着他跟你讲礼仪吗?面带不卑不亢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迟校长您好,打扰您工作了!”
迟国华可以不跟他讲礼仪,他却必须对迟国华抱以见面礼仪,一来迟国华的级别在那摆着呢,二来人家是主,他是客,三来这是求人家来了,凡此原因种种,就必须把表面功夫做到,免得被人家耻笑青阳来的干部狗屁不懂,被人家越发小看。
迟国华敷衍的连连点头,说道:“好,好,你也好,我问你啊,你说这幅画是朋友送的,不知道你朋友是何种情形下送给你的?是回礼呢,还是抵债,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你能跟我仔细说一说吗?”
李睿之前已经编了瞎话,现在肯定不能改口,说是我花三千块买的,那就闹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是我朋友见我喜欢山水画,随手赠送给我的。”
迟国华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随手赠送给你的?你……你这朋友是干什么的?收藏家,还是大老板?”
李睿听得心头一跳,反问道:“迟校长这样问,难道这画价值很高吗?”
迟国华焦急的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睿道:“呃,我朋友既不是收藏家,也不是大老板,她其实就是一位画家,画得还很不错呢。”
迟国华眉头皱起,追问道:“哦,那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李睿可就不好回答了,所以也就不打算回答,问道:“迟校长,这幅画难道很贵重吗,我看你好像非常在乎啊?”
迟国华嘴角一翘,又问:“你朋友送你画的时候,没告诉你这幅画是谁画的吗?又有没有跟你说,这幅画市价多少?你居然就随随便便拿过来送给我?”
李睿假作懵懂的道:“她都没说啊,我也没当回事,难道这幅画市价很高不成?”
迟国华刷的站起身来,忿忿地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那位朋友啊,不是官二代,肯定就是富二代,什么都不懂,把这名家画作当作普普通通的画,稀里糊涂就送给你,而你对此也是一窍不通,竟然随随便便就拿过来当作礼物送给我。你们这种侮辱名家画作的所作所为,真是可恨,可恶,可悲啊!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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