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迟霖走后不久小狸猫出现,虽然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隐隐的总是觉得哪里不大一样。而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想不起来。
彼时,他抱着怀里的小狸猫,顺着毛。那手感是一样的,小狸猫的模样和以前自然也是一模一样的。
可他就是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大对。
后来他悄悄的观察了许久,也没瞧出哪里有问题,后来想,大抵是自己有几天没见着小狸猫,小狸猫这些天在外面大抵是带了些外面的气味罢。
现在想来。他真是将悔这个字,体会的淋漓尽致。
再然后,自然是透过普陀大明镜看见弓月隐着身形在院墙上趴了五天五夜。
书房内的自己,和那只顶替的小狸猫正在玩闹,彼时他刚刚放下戒备,其实当时心中不是没有疑惑的。
他只是想,不过是只仙宠,就算真的换了一只又有何防,这一只,与上一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止如此,这只小狸猫似乎更粘腻自己,也是个懂事的,不过是仙宠,无所谓。
可是现今站在普陀大明镜前,他真是无言以对。
这些子事,换到谁身上,也不敢想象这样的情节吧……
谁会想得到,一个神女……不,一个未来之主的尊贵身份,这样迂尊降贵的变成一只完全非自己种族的一种形态,只为了做别人的仙宠???
这种事……九重天上只怕也就只有弓月做得出来!
可谁又会想得到,这件事不但荒谬的发生了,而且居然还有隐情,还有另一个人来顶替!
这种事……与窃取他人的劳动果实有何区别……
“半个月了,你足不出户,我还以为你死了。”
东泽的声音突然在门处响起之时,将栾之拉回了眼前的现实。
他伸手利落的一拂,普陀大明镜的画面立即消失隐退,仙云覆了上来将所有的过往遮的一丝不漏。
东泽扫了一眼,淡淡的打了个呵欠,倚在门边:“我没兴趣偷看。”
栾之半转过身看他:“有什么要紧事?”
东泽哼了一声:“能有什么要紧事?在帝尊你的眼里,现在还有什么事算是要紧的?天大的事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你觉得有我在,什么烂摊子都收拾得了。”
栾之抿了抿唇,开天劈地头一回的竟是没与他继续打嘴皮子仗。
东泽反倒觉得不自在了,看着栾之这一反常态的模样,不禁的摇头:“你天天就对着这个普陀大明镜,有时间了就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想你这三尊之一的尊贵身份,好像受了多大的苦难似的。”
大殿寂静,半晌后栾之失神的望向一片仙云腾绕的普陀大明镜,就好像他现在所看到的,依然还是镜内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一般。他的声音都虚无了起来:“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才是最苦的那个人。我亲眼见过她的痛苦与挣扎还有委屈,也见过了她受过的那些……屈辱。那些感受,不是旁观者能够体会的。她的心里有多苦,是我无法度量和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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