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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惩罚(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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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进来的时候景帝正端坐在红漆金云龙纹大交椅上等内侍试膳,看到他跪下请安,随口说了声“平身”,等卫衍直起身来后,颔首示意他坐到旁边摆放的凳子上。

宽大的膳桌上摆满了杯碗盘碟,上面的盖子俱已撤下,负责试膳的内侍正在试尝各色点心、茶食、糕品、主菜、羹汤、水果,旁边另有内侍负责唱名,然后由负责布菜的宫女把经景帝点头首肯的膳食挟到他面前的盘碟中。

“臣用过膳了。”卫衍很听话地走到了他身边,不过没有像往常一般欠身坐下,低声在那里解释。

景帝扫了某个败坏他兴致的人一眼,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正低垂着头根本没法接收到他凌厉的眼神,嘴角很快勾起了一个微妙的角度。

很好,回去一趟这胆子就大起来了?有很多帐要和他算,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用膳为好,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仔细清算。

“坐下。”他厉声喝道。

卫衍听到这两个铿锵有力的字后心里一凛。与君同食,于礼于法不合。这话已经到了嘴边他突然想起外面行刑的木杖上那些暗黑的血迹又悄悄地咽了下去。

谨言慎行,他暗暗告诫自己,告罪后在皇帝身边的紫檀鼓腿彭牙方凳上坐下来,不过心里还是很不安。

抗旨不遵是罪,领旨谢恩的罪实际上也不小。宫中的膳食有严格的定例,由皇帝而下按品级递减,与皇帝在同一张桌上用膳实则是很大的僭越,不知道如果严格地追究起来这两条罪名到底哪一条比较严重?卫衍发现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竟然还能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颇有苦中作乐的精神,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

景帝很不满,非常不满。对卫衍不满,更多的是对自己不满。根本就不该心软放他返家的,才几个时辰,本来已经习惯与他一起用膳的人就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拘谨,紧张地崩着身体,只欠身坐了一小部分的凳子,握着象牙筷的手机械地动着,明明是爱吃的菜如果现在问他的话,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吃些什么。

才返家几个时辰,就成这样?如果放他去幽州数月,回来后会野成什么样?景帝抚摸着椅上的把手细细思量。

到时候,肯定是怎么下令都不管用,只会跪在那里说“臣不敢”。不过那种时候,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至少不会长篇大论地指责他这个皇帝下的命令是多么荒唐无度。到时候,肯定得又是威逼又是哄骗,才能勉勉强强让他动一下。景帝想到那时候的情形,更是郁闷。

还有在床上,到时候不会连该怎么承幸都要他从头教起吧。虽然生涩自有生涩的味道,特别是这个人,就算是再生涩也能让他兴致勃发。但是如果什么都要从头教起,那他这些天在床上的教导不就成了浪费时日的无用功?

或者,他应该加快教导的课程,让卫衍的身体最快学会自动自发地寻求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定要他硬逼着他到达极限后才肯为了得到欢愉而迎合?

不过如果不是循序渐进的话,乐趣会少很多啊。比起用药或者用工具,景帝其实很喜欢目前用自己的身体教导他的这个过程。意志在碾磨中慢慢崩溃,坚硬的外壳被一层层剥去,然后,甜美的果实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待他撷取,无论过程还是结果,都会是无与伦比的甜美。

有很多次,景帝在逼迫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他那些蹩脚的配合以及生涩的取悦动作,虽然残忍的逼迫不会停顿,但是心里会有更多的愉悦。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中无力自拔。抗拒,屈服,然后是食髓知味,再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了肉体源于快感的背叛。

至于食髓知味后要怎么处置……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景帝四岁登基,到今年十八岁亲政,已经以皇帝的身份生活了十四年,这种开始是意外,过程中出现意外,而结局明显的是已经允许了意外发生的思考模式在他以前的生活中是不可想象的意外。

不过,那又怎样呢?

朕是皇帝。既然连这样思考也成了一种愉悦,又有谁敢来妨碍皇帝享受这种愉悦的权力。

景帝想到这里,从见了太后累积的那些不悦开始渐渐消散。

皇帝此时的心思没人知道,但是皇帝的情绪已经通过肢体语言散发出来,身边伺候的俱是心思玲珑的主,随着皇帝的情绪好转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慢慢地放下心来。

卫衍也一直在悄悄揣摩皇帝的情绪,所以这膳用得很是心不在焉,所以他爱吃的八宝片鸭变得像树皮一样无味,所以香白糯滑的京西贡米变得像石头一样难以下咽,所以当皇帝转过头来对他说了什么的时候他没有听清,所以当皇帝放下筷子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啪”的一声,象牙筷搁在硬实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大却足够众人心中一惊。

卫衍只愣了一下就清醒过来,身体滑下凳子跪伏在他脚边。

“臣知罪。”

虽然不知道刚才皇帝问了什么,但是让皇帝不悦的人肯定是他,除了跪下请罪外他别无他法。

皇帝在他头上轻轻“哼”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卫衍虽然低着头,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年轻帝王的目光正在他身上一遍遍巡视。那种威压,仿佛食肉的猛兽,正在打量着他掌下的猎物,寻思着往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突然,一片暗影铺天盖地般压下,笼罩在他的头顶。皇帝弯下身体,凑近他,温热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然后下巴被捏住,用力抬起,与他对视。

“朕刚才在问,这稀珍黑米粥不错,卿要不要尝尝?”

冰冷带有怒意的眼眸,下巴上手指的力道,让耳边温和平稳的语句似乎带着鬼魅般的寒意。

天威难测。卫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背后渐渐有了湿意。

“臣谢主隆恩。”他努力让喉咙里挤出的这几个字保持在正常的语速不发抖。头被迫仰着,只能垂下眼帘表示驯服。

桀骜不驯的臣子才有严加训诫j□j的乐趣,若驯服听话的话应该可以少吃点苦头,应该能让皇帝早日满意罢手。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应对之道。

臣谢主隆恩是吗?景帝松开手指,慢慢直起身体,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意,充满了讥讽和恶意,示意布菜的宫女将东西盛上来。

秦岭南坡、汉江北岸陕南洋县进贡的珍稀黑米,浸泡一夜,文火慢煮成粥,盛在雪白的细瓷碗里,深棕带紫,黝黑醇香,晶莹透亮。

景帝一手执碗,一手执着调羹细细搅动。细瓷食具偶然的碰触敲击在安静的室内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下都让身边侍侯的众人轻微地抖动,唯有跪在他脚边的人始终保持纹丝不动、

景帝想起初次临幸过他的第二天,也曾喂过他喝粥,那时的他执拗而倔犟,就像现在,垂着眼帘扮驯服,但是骨子里的倔犟怎么也掩不住。

他蓦地想到了什么,眼神往地上扫去,果然,看到了让他怒意继续上升的东西。

“手掌拿上来,松开,平摊,放到朕的膝上。”

臣知罪?心不在焉地陪朕用膳,连朕说了什么都没听到,你真的明白朕开始因为什么而不悦,后来又因为什么而动怒吗?

喜欢动不动就往地上跪,喜欢动不动就说“臣知罪”是不是?朕今日就让你跪个够,就好好治治你的罪,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欺君之罪。

既然你不喜欢当人以后就当朕的狗吧。想到狗,景帝的笑容更是充满了恶意。卫衍如今这副模样倒真的很像他养的狗,爪子放在他的膝上,仰着头等他喂的狗。

“吃吧。”将调羹里的粥放到嘴边吹凉,然后递过去。

他等着他说“不”,他等着他挥开他的手露出真面目。到时候,就更有理由好好整治他。该怎么罚呢?拖下去杖责?还是罚他在殿外跪上一夜?或者……

景帝越想越快意。

调羹伸到嘴边,卫衍迟疑了一下,木然张口。

别说皇帝陛下喂的是黑米粥,就算是糟糠猪食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一样会张口吞下。

尊严也罢,骄傲也罢,早就不复存在。所有的东西早已在那一夜被碾得粉碎甚至因为害怕牵连家人连求死都成了奢望。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夜都竭力忍耐着,不过是在等皇帝陛下满意厌倦然后赐下一死而已。

比起夜夜在他身下承受的那些屈辱,此时的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抗拒,不过是让皇帝多一些惩罚他的理由让自己多吃点苦头,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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