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商壬震冷冷看了他一眼。
“是。”这人暗想,罢了,反正是给别人修嘛。修不好也是那个人承受商壬震的怒火,他何必给自己自找麻烦呢?于是爽快地捧着满手的木粉,抽身而去。
商壬震等那人走了,才看向商六甲。
他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玄甲。你何必呢?”
在商氏族中。商六甲登记的名字乃商玄甲,只不过,他与父母都更喜欢商六甲那个名字。
虽然商壬震竭力做出和善的样子,只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商六甲都不可能忘记他是如何虐待自己与爹娘的。商壬震不敢将事情做得太过,便将所有人都囚禁起来,可是。他也为了恐吓所有人,便将商六甲、商壬甫与薛桑玦都喂了毒药。将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难道笑一笑就能让人将一切都忘记了吗?
不会的。
就算商六甲全了商壬震的愿望,在达成目的后,商壬震更不会愿意让旁人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就算交出了商壬震要的东西,商六甲和商壬甫,薛桑玦,还是要死。商六甲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不管商壬震说什么话,都不可能动摇他的心。
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商六甲,商壬震痛苦得要死。
他更痛苦的是,他连杀一个见血让商六甲畏惧都不敢。
再没人会比这一代的商氏族长老更明白商九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不怕死,若是逼急了,他会鱼死网破。商六甲有商壬甫的血脉,他做事情只会比商壬甫更绝,如果他留下这三人的性命,也许他还有一成机会说服商六甲,如果他让这三人之中的一个死了,那么,他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商壬震背着手,郁闷地在这小小得监牢里走来走去。
“你就是不肯说?你就是不肯说……不肯说……”商壬震猛地回头,“那传讯木人的另一端,是谁?祂是不是在那里?”
商六甲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皮底下的眼珠颤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商壬震走过来,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臂上:“你说!”
商壬震快要疯了似的,商六甲不耐烦地抬起头,道:“你早知道我不会说。”
左右也是死,他凭什么让商壬震圆了心愿呢?
况且,他何必将她扯入局中呢?他已经毁了木人,断绝了最后一丝联系,商六甲的心中浮起一丝从容,又浮起一丝忧愁。断绝联系,终究,还是舍不得啊,只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是为了她的安全,心中再怎么舍不得,也必须要做。
这担忧的神情只是一闪即逝,商六甲靠在墙上,用冷漠轻蔑的眼神望着商壬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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