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付诸于口时，这些呢喃就成了朦朦胧胧磨磨唧唧的一团。

根本分辨不出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呢？”商六甲听得好奇，就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只是，呓语的人哪有可能回答他的疑问。

商六甲就只好抱着满腹疑虑，思考了一整夜。

他压根儿没睡。

……

没睡的商六甲，积攒了两个黑眼圈。

他以前一直睡眠不错，只是前夜思虑过重，怎么都睡不着，也尝了一回失眠之苦。

唐承念来敲门，等商六甲开了门，就被他的难看脸色吓了一跳。

“你生病了？”唐承念难得关心了一把。

商六甲白了她一眼：“我好好的，哪有生病。”

“那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唐承念问。

“你昨天猛然吼了一声，把我吓醒就睡了……”商六甲嘀咕到一半，看了唐承念的表情就悟了，“你根本不记得了吧？”连昨天那声大吼都不记得了？

唐承念脸一红：“我倒是睡得不错。”

她还算有良知，知道自己是害面前这人睡不着的坏蛋，便同情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啊。”

商六甲摆了摆手，决定不跟小孩子计较。

他见唐承念已经穿得整整齐齐，是要出门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既然你睡得这么好，干嘛不在床上多赖久一点？你要出门吗？”

“是啊，我要走了。”唐承念坦坦荡荡地与商六甲道别。

商六甲虽然觉得疑惑，不过，他也知道历练到习惯的人是会这样的。

就比如他自己，才刚刚回了炎纹大陆一趟，之后不是又迫不及待地出发来了云泽大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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