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的路上她还在想着,要是丈夫真诚向她道歉,说那只是他一怒之下的失言,并非是骂女儿,她也许不会这般坚决的说出‘和离’二字。
谁料到丈夫一开口就是为他自个儿辩解,并非认错。不仅如此,又口出污言来骂女儿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他才那般说。
言下之意便是,他没错。他是为了女儿好才咒女儿,若换做是旁人,他都懒得诅咒呢。
呵呵,果真是世间最好的父亲,连诅咒都变得这般高尚伟大。真是令她开了眼界。
这等男人,她要是还留恋,她岂不是连他都不如?
沈氏的决绝,齐正致瞧在眼中,仿佛晴天一个霹雳。
他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妻子口中说出来的,卉娘一直深爱着他,她不会离开他的,她只是与他说笑话呢。
再说了,他只是盛怒之下说了一句话而已,又不会成真。何况在他那般愤怒的情况下,都未动手打女儿,换做是他人一定做不到。
齐正致忽略沈氏和离之言,镇定的说道,“卉娘,我知道你疼妙儿,我疼她的心不比你少一分,我今日之所以如此生气,全是因为妙儿行事过分了些。
父亲是妙儿的祖父,是长辈。妙儿应该敬重而非顶撞。今日因客人们未到,父亲心情已经不好,妙儿为何明知如此还要上前去出风头?
她若不说那些话,父亲又怎会要拿家法?”
“依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妙儿是咎由自取,活该要行家法喽,是不是?”沈氏紧紧攥着拳头问。
“我并非说她活该,只是依她的聪明应该知道那时候不可说话,她为何就不知避了那风头呢?还有当面向人讨要礼物,也是一件十分失礼丢脸的事儿。”齐正致答道。
“呸!”沈氏忍不住啐道。“齐三郎,你只知埋怨责怪妙儿,有没有想过妙儿为何要那样做?你当真以为她是想要那什么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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