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赴宴是宾主尽欢。
在回府的马车上,沈氏也显得很高兴,眼角眉梢笑意尽显。
她并不是高兴自个儿结识了颜家人,而是亲眼见到容昭郡主对女儿的喜爱,这不仅仅是她的骄傲,更是对女儿的认可。
旁人对儿女的认可与喜爱,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比什么事都值得开心。
“……容昭郡主人很好,为人亲切又谦和,传言果真都是不可信的。”沈氏笑着说道。
“传言历来如此,多是不实之言。”齐妙也笑着点头。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儿话。
沈氏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齐常新来,
她就问齐妙,“妙儿,上回你问了那些事儿,可曾想到该如何救治祖父?”
在未听到祖父那些事迹之前,齐妙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一门心思想要治好他。
可现在,她反而认为他疯了比较好。
这样的他不会再做什么怪,若病好了,谁知道会不会再弄个什么四姨奶奶回来,到时指不定又会搭上几条人命。
若真这样,她倒成了害人的罪魁祸首。
所以,她摇摇头,“娘,暂时还没想到比较好的办法呢,这病不太好治,唉!”
见她愁着眉头叹息,沈氏又后悔提及这事,忙安慰,“妙儿你别急,娘也只是随口问问,祖父这病自是极难,否则也不会治了几年都没效果。”
“嗯,我知道的。”齐妙轻轻点头。
沈氏很快将话题转移了。
马车缓缓的往安宁侯府行去。
碧水阁。
那片半月形的花圃也不知多久无人打理了,四处散落着枯枝烂叶,稀稀拉拉开着三两朵惨白的花儿。
白莲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榻上,面色青灰。
自从上回与徐澈二人后花园私*会一事被闹开之后,碧水阁内越发的死气沉沉。
当日,她原本以为徐家人走后,她肯定再会遭殃受罚。
她一直忐忑着从午时等到黄昏时分,也没见有什么人来碧水阁找她。
四下里静悄悄的,就像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被人遗忘了!
与遗忘相比,她宁愿马氏气急败坏的来找她,说她坏了安宁侯府的名声,也希望沈氏能来斥责她,说她让齐妙受了委屈。
如此才能表明她还是个活人,对旁人还有威胁。
可现在,马氏她们连数落她都不愿意了,由此可见在她们心中。她已经不值得一提。
不行,绝不能这样下去。
那个徐澈看样子也是靠不住的,那日被他瞧见了我面上的伤疤,他当场眼睛里就露出了嫌恶之色。
早晓得他这般薄情,我就不该想着那主意,枉费我那么多眼泪和情感。
白莲紧咬下唇,为未来而担忧。
想了想。她起身去找姚氏。
姚氏坐在窗前。单手托腮看着空荡死寂的院子发呆。
“你整日坐这儿发呆有何用,怎不想想我们该怎么脱离困境?”白莲进了屋子,看着颓废的姚氏。十分不满的责怪。
白莲认为身为母亲,姚氏是失职的。
出事至今,姚氏要么顾影自怜,要么就是垂头丧气。要么就是怨天尤人的骂马氏、沈氏,从未主动的去想主意解二人眼下之困境。
姚氏侧头看了眼白莲。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外面。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该想的办法都想了。结果受罪吃苦的还是我们自个儿,还能有什么好主意。”
“你只知道发呆,当然想不出好主意。”白莲十不分满的反驳。
“你倒是主意多。可结果又如何呢?那日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徐二公子能帮你吗?可结果呢,他不仅没能帮你。你自个儿反而又被人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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