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知道你有苦衷,这八年里我压下心里的痛苦,视白莲如己出,尽一切可能的对她好。
可结果又如何?她不仅没有心存半分感激,反而栽赃陷害妙儿。
她不是人,她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为了一只狼来伤害女儿,你知不知道?”沈氏红着眼睛吼。
“卉娘你别生气,你真的误会了莲儿,她不是那种人。”齐正致一边为白莲辩解,一边张开胳膊去搂沈氏。
“别碰我!”沈氏狠狠将他推开,“行,既然白莲这么好,安宁侯府又容不下妙儿,那你们将我一起赶走好了。”
“卉娘你误会我的意思。”齐正致长叹一口气,满面沉重之色。
“眼下莲儿晕迷不醒,不管是妙儿伤了她,还是她栽赃妙儿,先救醒她最重要,否则我怎么向白兄交待,又有何颜面立于世?
母亲一向相信命理之说,她坚持说此次犯病与妙儿有关,不将妙儿送走,她就不看大夫不吃药。
其实此时让妙儿离开一下反倒是好事,省得被一些话语给伤着。
等莲儿醒来,母亲病愈,大家心情都好了,还有谁去计较那些事,妙儿就无事了。”
齐正致这番话既解释原因,又变相劝说沈氏。
“三郎,乍听你说得很有道理,实则对妙儿不公,你们只考虑母亲和白莲,可曾考虑过妙儿的感受?
她平白无故被人陷害,被指责斥骂,又有谁来替她讨回公道。
八年前我已经懦弱过一回,同样的错误绝不犯第二次,我不会离开妙儿,妙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沈氏态度无比坚决。
对丈夫,她是真的很失望。
口口声声说对妙儿好,却没做一桩对妙儿好的事,没说一句为妙儿着想的话。
“卉娘……”齐正致急了。
他没想到妻子脾气也会这样倔强。
“尊敬的父亲,您就这样希望我离开安宁侯府吗?”齐妙冰凉的声音忽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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