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致失去了再说其他话的兴致,直接说道,“妙儿你昨日当众顶撞辱骂姑母,又惹恼了祖母,实属大不敬。
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想再来责怪你,只要你能认真悔过,痛改前非,日后不再犯,你还是好孩子。
虽然祖母和姑母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但你却不能不去向她们赔罪,可明白?”
果然为了这件事而来!
齐妙在心中冷笑了下,她问道,“请问是谁告诉您我辱骂姑母又惹恼祖母?”
“这件事已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用不着别人来告诉。”齐正致应道。
想到白莲母女伤心的模样,他的心揪着疼。
妙儿太不知礼数,一回家就给他惹祸事,真丢人。
“既然祖母和姑母宽宏大量,为何这件事会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齐妙抬眸对上齐正致的双眼。
她又冷冷的道,“我辱骂了那位姑母什么?祖母又是为何事而恼?请父亲明言,否则顶撞辱骂姑母,惹恼祖母,这般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她强硬而又不服软的态度让齐正致彻底怒了。
他是父亲,她是女儿,他说得话她就该无条件去遵从,而不是反问他为什么。
这是大不敬,这是忤逆!
齐正致白晳的俊脸泛红,拍了下桌子喝道,“齐妙,你做过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吗?我没脸再来提醒。”
他的用词令齐妙的心寒透。
她站直身体,冷笑一声,道,“你没脸来提醒?好,那我来告诉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我说姚氏和白莲寄居我们安宁侯府,我说错了吗?
我说父亲你心地宽厚仁慈,同情白莲,所以才会陪她去诗会,我说错了吗?
我说我们安宁侯家大业大,不会赶她们走,我说错了吗?说错了吗?”
每说一句,她的心就跟着刺痛一下,鼻子泛酸。
但她极力的忍着。
再怎么伤心,也绝不会在他面前落泪。
听着女儿声声质问,齐正致满腹怒气似要冲腹而出。
他再次拍着桌子喝斥,“齐妙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做错事不仅不知错,反而还在那儿强词夺理,实在要不得。
齐妙我告诉你,为人处事要大度宽容,不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更不可忤逆长辈,恶语伤人。
还有我是你父亲,你应该尊重我,听我的话,我让你去作什么你就该去做,而是不反过来质问我,这哪儿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
我知道外祖一家人都十分宠爱于你,这些道理舍不得教你,但现在你回来了,这些礼数我必须要告诉你,省得日后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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