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画像之前,竟有一个躺卧着的浮雕。
赤-身-裸-体,胴-体如玉,眉眼熟悉,亦是息夫人。
息夫人的裸-体,就这样被雕在地上,腰肢纤细,双腿挺-直-滚-圆,胸-部傲然地挺翘着,朝上的面容分明是安然的,可恰恰是这份安然,在如此裸---露的情况下,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她是嫡落凡间的天使。
而天使,不是用来呵护的,而是用来蹂---躏的。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男人,都会想去蹂--躏她,狠狠的,占--有她,崇拜她,杀了她,留住她,供着她——
她却始终安然。
……
……
……
……
裴临浦就这样扑倒在雕塑旁边,全身冰针,脸上带笑。
他的手,停在雕塑最隐-秘的地方。
伊人忽而明白了他的笑。
这么多年,无论是从前的跟随,还是以后的背叛,甚至于十几年刻意的遗忘,都源自渴望。
裴临浦渴望着她,渴望得到这个如天神般的主人。
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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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亵--渎了她,于是,机关触动,天朝最显赫的权臣,死在最难以诉诸于口的机关下。
而那之前,他应该是看到了冰针的。
那冰针如此明显,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挂在上面,告诉每个接近的人:色即是刀。
to-be,or-not-to-be。
这原是所有人的选择。
裴若尘的叫声,大抵是想阻止自己的父亲。
可是,裴临浦依旧去了。
拼着万针穿心,也要去触摸一下,他日日夜夜的梦靥和渴望。
万针刺骨,他笑了,息夫人仍是一脸安然。
多么决绝的陷阱。
——或者说,多么惨烈的交易。
伊人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武爷依然紧抱着伊人的双腿,脸还在她的裤子上不停地蹭,如找到主人的小狗。
“武爷……”伊人有点反酸,她低低地阻止他。
武爷仰起脸,露出一个近乎讨好的笑容,道:“夫人,我是你的小武,小武,夫人叫我武爷,是不是生小武的气了?小武私自屠杀战俘,是小武的不对……”
“武爷……”
“夫人,你一定生小武的气了!呜呜呜!”武爷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伊人赶紧换了称呼,“小武!”
武爷这才破泣而笑,继续讨好地望着她,殷殷地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厄……”伊人想了想,小心地说到:“贺兰雪在地道里面,你去把他带出来,医好他,可以吗?”
“夫人的命令,小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武爷腾得跳了起来,也不管大家,径直往地道里钻去。
他已经彻底地将伊人当成自己的主人了。
已入魔障,无法释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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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目瞪口呆着看着眼前这一变化,直到武爷的身影消失在伊人出现的那个洞穴里,众人才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伊人身上。
只有裴若尘,至始至终,如一个木头人般,呆呆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贺兰悠突然走了过去,走到裴若尘的面前,一巴掌甩过去。
“你已经有一个没出息的父亲了,难道你也打算没出息!”
公公的丑行,让贺兰悠面上无光。
特别,这一切都发生在炎寒面前。贺兰悠觉得尤其受伤。
贺兰悠拉着伊人出去后,一个不小心,竟然被那个笨笨的小丫头逃脱了,不一会,自己又被炎寒追上,两人阴差阳错,便来到了这里,刚好目睹了裴临浦自杀式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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