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姚金玲,到底是什么人?听名字倒像是个女人。
田营绝望地说出的那两个名字的时候,姚金玲的名字是排在仇神机前面的,那种时候,生死存亡、烈火焚身,一个人是无暇多加思考的,他说出的话就会最直接。这时被他排在前边,第一个说出来的人名,必然是在他心中看来,比接下来的人更加重要的人物。
比仇神机这等凶恶之人更加重要的人物,自己却根本不曾听说过,这个人能是什么人?
遥儿轻轻抚着受伤的肩头,暗暗思忖道:看来,得好好打听打听这个人的身份……
巨大的司母青铜鼎仍然俯视着司母大街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现在遥儿又来到了这司母大街。
前几日,遥儿拜托天诺给其找了一个临安城很有名气的耳目人,遥儿就把那打听姚金玲消息的事交给了这耳目人,今日就是双方约定见面的日子。
耳目人就是依仗人脉广泛、耳目众多,专门帮人打听消息、寻亲觅友的人。还包括协助寻找被拐卖的孩子和妇女,查找仇家,寻觅丢失的宠物等等,大事小事,善事恶事,无所不包,是名符其实的“包打听”。
这耳目人也是杂家的一个分支,这杂家是天底下人数最多最杂也是最为混乱的流派,与儒家走上层路线不同,这杂家只在市井之间扎根绵延。
这个耳目人叫钱耳朵,是一个惨绿中年人,面容普通泯然众人,但一双瞳仁灵动至极,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一看就是市井间厮混的老手。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小酒肆,遥儿随便点了几样酒菜,二人便在角落里选了一张几案坐下,遥儿道:“钱掌柜,不知托付你的事情,可已有了着落?”
钱耳朵微微蹙起了眉头,说道:“不瞒姑娘,你这差使,不好办呐!旁人要寻亲访友,总有个名姓、职业和原来的居处等等消息,我们访其邻居,查其旧籍,只要这人还活着,总能寻得到他,可你给我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只有一个人名……”
这时这一行老手的惯用手段,先摆出问题,讲出困难,突出这打听事情的不容易。
遥儿不由笑道:“不错,正因为难找,才麻烦钱掌柜你么。”
钱耳朵摇摇头道:“麻烦倒不算什么,只是接了你这差使,我着实费了很大的力气,托付了许多相熟的官门胥吏。好在你要找的这个人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子,又与官家有关,饶是如此,也费了我极大功夫,上下打点,托了很多人,这一遭我是赚不到你什么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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