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纨的声音戛然而止后的一系列狂风暴雨般的动作,这个年轻男人的霸道给遥儿震慑住了。娇躯僵硬得动弹不得,身子好象轰地一下炸开了似的,连魂魄都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直到裴纨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巴,吮住她的舌尖,她才清醒过来,猛地推开裴纨。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遥儿结结巴巴的没有说完,直接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
临安城东十里,灵崖谷。
这里建有一座别墅。谷内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清溪萦回,水声潺潺。又依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富丽堂王已极。
江南园林精华尽数浓缩于此。
阳春三月。此处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翩跃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于枝头,犹如人间仙境。
这里依旧有许多豪门建造别墅,做为春游踏景、抒散心情的所在。姜成,就是那个给遥儿拉皮条的侯爷,在此处也建有一处别苑,清幽雅致,不同凡俗。平时这里只有几个家仆看守,此刻里边却有许多婢仆走来走去,看样子,似乎是这姜成到别苑踏春来了。
然而,这所别苑里,此刻的主人却不是姜成,姜九爷,也不是他的子女,而是沈人醉侍奉的那位白衣女子,名为欧阳玉珩。
姜九爷性喜奢华排场,经常要用重礼讨好田氏,结交裴纨、穆夫人等田氏宠信和朝中权贵,往来应酬,所费靡多。一个清淡王侯的俸禄本就有限,一个身处姜齐宗室随时有人覆灭的环境中的白衣王侯,更不可能有许多生财之道。
姜九爷经常向田氏敬献重礼,经常宴请当朝权贵,时时摆出阔绰的排场,钱从哪儿来?这位白衣女子就是他的金主儿,这也就难怪白衣女子可以当他大半个家,甚至反客为主俨然成为这幢别墅的主人了。
小楼中,两厢屏风后面的琴师乐师早已退下,堂前红毡地上翩跹起舞的舞娘业已离开,堂前只摆了两张几案,两张几案后面的人都还在。
主位后面坐着白衣如雪的女子,在她身畔不远处跪坐着一身青衣、俊俏可人,消失多日的沈人醉。侧边几案后面坐着弥子暇,依旧是幞头巾子,身穿青色圆领直裰。
杨雪娆今天却换了装扮,一件碧绿的轻罗衫一条散花水雾绿草纹的百褶裙,腰间用水蓝色的丝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头发随意挽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的檀木簪花。
这样的装扮比起当日桥头的荆钗布裙自然要华丽的多,可是看起来反而不及当日往船头一站时那种魅力十足的风韵。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一朵生命力十足的野花,你非要把它移到盆里,挪到雅室妆台之上,反而不及让它生长在山野间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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