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反倒笑了,拽着绕梁便走,只走了两步留下一句话来:“成公子说的确是如此,您家中女子与小人多不胜数,倒是难为公子了。”
“扑哧……”
绕梁实忍不住笑出声来,跟在季颂贤身后一行走一行笑:“姑娘英明,见识不凡,非奴等所及……”
成平安的脸变了色。红黄蓝紫黑也不知道是什么色儿,竟是能开染料铺子的。
眼瞧着季颂贤就要走远了,突然间斜刺里出来一辆马车,那车直接停在季颂贤跟前不远处,从车内跳下一个穿着绿纱裙装梳着百合髻的丫头来,她一跳下马车便不屑的打量季颂贤,打量几眼冷笑一声:“季家娘子,你可是冲撞了晋阳公主的车架,还不赶紧跪下给公主嗑头陪罪。”
看完季颂贤,这丫头看向成平安。端起一脸的笑容来:“成公子,公主有话嘱咐公子。”
原先想看热闹的人一听晋阳公主车架到此,立时都离的远远的,这可是皇家公主呢。一个不慎若是冲撞了可怎生是好。
成平安看看不太显眼处有宫中标志的马车,再看看站在车前面带冷意的季颂贤,几步过去站在车窗旁边见礼:“臣见过晋阳公主。”
“免礼。”车内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季颂贤听到这声音心中极不是滋味,不由的想及当初被骗到宫中罚跪的场景,那回罚跪险些将她的腿都跪废了,要不是伍氏寻了好些灵药。再每天都耐心的给她按摩,说不得这会儿子她走起路来还难受呢。
再看看面前的马车,季颂贤又是惊惧又是无奈。
晋阳公主是君,她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呸!
不知怎的,季颂贤脑中竟然出现许多千年之后女子生活的画面,许多千年之后的思想冲击着她,叫她不由的暗啐了一口,心道若真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那如何又有改朝换代之事,这不过是皇家愚弄百姓的玩艺,她竟然叫这种想法束缚了这么些年,当真是可怜可叹。
这一回,季颂贤咬牙,说什么她都不会任由晋阳公主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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