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颂贤拉长音哼了一声,尾音上挑,叫篆儿心中一惊:“莫骗我,你的事我竟是都知道的,你再不说实话我便与你说说。”
篆儿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丫头,听季颂贤这么一说是真吓住了,先哆嗦一时,后来才心虚的说道:“奴,奴,是有人指使奴的。”
“是谁?”
季颂贤转身回屋,回头对篆儿道:“你进屋来仔细说。”
篆儿答应一声起身进了屋,她仗着季颂贤心软,又素日对她很好便不曾害怕了,脸上带着些愤怒与悲痛道:“是,是景家少爷的表妹,她仰慕景家少爷,一直想嫁到景家,只是姑娘早早的与景少爷订了亲,所以……”
不用篆儿说完季颂贤便能猜到了:“所以,她就与你钱财指使你鼓动我出门,大约半路上埋伏了什么,想着要坏我名节,叫我嫁不成景家,只是没想到半路上碰着姓成的,姓成的一路跟着她那些打算都没成,是么?”
“是,是。”篆儿现在已经信了季颂贤什么都知道了,就一股脑的往外倒:“奴也是没法子的,奴只有一个兄弟,奴卖身便是为着兄弟能够读书识字,景家表小姐给奴银子,奴实在……”
一行说,篆儿一行哭了起来。
季颂贤听的烦燥不已,厉声喝止住她:“不过几两银子你就将你家姑娘卖了,真真是个好奴才,那表小姐也打的好主意啊。”
冷笑一声,季颂贤一指门外:“继续跪着。”
篆儿显见得吓坏了,快步出门扑通一声跪下。
季颂贤将房门带好,坐在屋中冷笑半日。
敢情她便是那等好欺负的,前世今生都被人算计了。
前世她被成平安花言巧语的骗了,到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竟连尸首都不保,这一世前身也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莫不是老天都不肯叫她好过?
冷笑一会儿,季颂贤瞧瞧穿外快要伸进窗子的一束红艳海棠花,手指抚过桌面,心中却道那位景家的表小姐千算万算,就算是算计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得景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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