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很令人激动吗?”
话音落下,克鲁格曼教授鼓起了掌。
然而,鼓掌的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
无论是佩雷尔曼还是舒尔茨,心中的想法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
不过,虽然陆舟的想法和他们差不多,同样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但这时候他却忽然回忆起来,上次在沪上的时候,克鲁格曼教授和自己商量的似乎就是这个问题。
通过建立数学模型,对大尺度的人类社会行为以及生产生活进行建模,从而达到预测未来的目的。
“这听起来很有趣,”虽然没有鼓掌,但陆舟还是感兴趣地说道,“你的说法让我想起了阿西莫夫的‘心理史学’……这套理论你是从《基地》里抄来的吗?”
“并不是!我是从科学的角度在解释我的理论……好吧,我承认,阿西莫夫对我的理论有一点启发,但我这里要讨论的可不是某本科幻中的观点,而是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
“好吧,我们假设人类的集体行为确实是可以被预测的,可是……这又能怎样呢?”舒尔茨皱了下眉毛说,“你的任何行为,甚至是观测本身,都会对实验结果产生难以预料的影响。这不但毫无意义,而且很难去做到。”
“怎样都好!上帝,我们研究光的波粒二象性难道是为了指挥光子去做什么吗?你不觉得我预测未来本身就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课题吗?哪怕我们仅仅只是证明了这件事情是可行的,我们的名字也足以被载入史册了!”
显然,艾伯特和克鲁格曼教授,是为了说服佩雷尔曼加入到他们的计划,才选择来圣彼得堡的。
一来是只有佩雷尔曼这种级别的学者,才有可能完成他们这个庞大的计划,而最关键的是,在学术界的风评来看,佩雷尔曼也是属于比较好说话的那种类型。
甚至于当初解决庞加莱猜想的起因,就是因为他在访美途中与哈密尔顿交谈时,听到后者说起的关于一类名称叫做“雪茄”的奇点,并抱怨这个问题困扰了自己许多年而开始的……
然而,因为接二连三地遭遇反驳,艾伯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劝说已经开始变味儿成了争吵。
克鲁格曼试图提醒自己的友人注意一下,但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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