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法提斯突然笑了起来:“那可算不上苦!杰姆斯。那儿的磨坊主山迪曼是我认识的除队长外最伟大的人。说实在的,较之我父母的房子,磨坊更像我的家。至少在磨坊里没人以我能赚的第纳尔来衡量我的价值,更没人一心只挚爱第纳尔,而不是亲人!”
“......”
“磨坊主山迪曼待我如待他亲儿子一般.做工的闲暇时间。他总会拿着一本骑士传记,给我读屠龙故事,或者拿起一把木剑,教我如何保护自己.......我爱那个白胡子老头,他是在我童年唯一肯教导我的人。现在回想起来,那倒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那个山迪曼,”杰姆斯从法提斯的语气中感觉到一股哀伤:“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
“......”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第二次南北战争爆发了。前任骑士之王恩格斯在那一年重新挑起战争,目的却只是为了所谓的‘正统斯瓦迪亚’的威严。由于刚刚经历过第一次南北战争,兵源短缺,恩格斯便强行征兵。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必须服役......那个龟孙子。山迪曼被抓走了,我父亲也被抓走了。我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迷茫,所以我参了军。”
“那时你才十三岁,你怎么参军的?”杰姆斯疑惑道。
“我告诉抓壮丁的我已经到了十五岁,于是我便被抓走了。”
杰姆斯感觉不是募兵官眼瞎了就是募兵官被门挤了。
“很幸运。”法提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道:
“我在军队里遇到了山迪曼。”
“又过了一天...”
燃料基本上耗尽了,虽然白天尽可能的节省了木柴,到了晚上也只能数十名士兵为这一团火堆取暖。为了稳定军队的情绪。加上哈瑞斯的身体稍稍康复了,洛娜便取消了小木屋的供暖。和士兵们一起坐在营地的火堆旁,挨过一个寒冷的晚上。
“大家尽量靠着坐吧...天冷了围近一点...”法提斯搓着手讲一个马铃薯扔进火里。
哈瑞斯波耶裹得厚厚的。之前法提斯发现烈酒可以给他驱寒,就向贝斯图尔要了那袋白酒,维吉亚人靠着这玩意倒也不怎么怕冷了。洛娜发现虽然这是王国里出了名的公子哥,但貌似对于平民也并不摆什么架子,什么也没说的就靠着两个战士坐下了。
“这样的冬天....大家尽量保持清醒,不要睡了,这么冷,可能一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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