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到底哪样啊？你他娘倒是说啊！”葫中仙早已急不可耐，都恨不得动手了。

“别急，让我梳理一下。”易辰深吸一口气，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开始在空中书写起来。

他轻运符力，手指所过之处，字都凝结成了光迹，挂在空中微微闪光。

“这……”葫中仙才看没几眼，就呆住了。

易辰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书写，直到写完，数一数，差不多八百来个字。

葫中仙盯着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问道：“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起来还真有点小复杂。”易辰嘿嘿一笑，解释道：“这本书的书页中并没有夹层，做工什么的，跟别的书籍也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字。”

“字？”

“对啊，留下这篇东西的人鬼得很，他不在段里行间搞文章，也不弄什么技巧夹层，而是在字的书写上下了功夫。”

“是什么功夫？”

“他用一种特殊的笔法，使某一页的某个字升灵，但并不赋予什么特殊效果，相反还故意降低灵性，让人仔细看也很难发觉。然后，他继续在下一页上故技重施，直到书的末尾，这中间有的书页被升灵的字较多，有的较少，还有的甚至没有。”

“那又是为什么呢？”

“很简单，他要书写这东西啊。”易辰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空中的光迹。“想把这玩意儿写连贯，就得碰运气，有的书页上可用的字多，自然被升灵的也多，有的书页上没有能用的字，或者次序不对，就只好放弃啦。”

“喔，原来是这样。”葫中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这方法这么贱，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当然靠这个。”易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最近经常练，所以状态保持得不错，这些字虽然被人刻意降低了灵性，但书页快速翻动时，箓纹还是会彼此影响，形成扰动，我能看见这种扰动轨迹，所以……嘿嘿，您懂的。”

“靠！”葫中仙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那本书，忍不住骂道：“奶奶的，这小子真会玩，如此复杂麻烦的办法，老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别呀前辈。”易辰忍俊不禁，“干嘛叫人家小子？说不定人家年纪比你还大呢！~”

“放屁！他凭什么就比我……唔……也许……说不定真的比我大。”老家伙说着说着，口风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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