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白济最终还是答应了：“不知杜大人想要交流些什么？”

“我心里有数，太子殿下不会诓骗于我。”

杜子白笑眯眯的：“朝政方面，白姑娘相当擅长，就不必交流了。”

“……有话直说。”

白济颇为无奈。

杜子白摇头晃脑，道：“我擅杂学，若白姑娘不介意，交流杂学如何？”

白济一乐呵。

大乾的杂学是什么？简而言之，除科举考题之外的一切，都是杂学！

他可太明白了！

白济点点头：“好！”

杜子白眼中一愣：“你怎么不紧张？”

“没什么可紧张的”

白济笑容灿烂，这简直是他证明实力、获取太子信任、成为太子心腹的大好时机：“你快开始吧。”

杜子白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白济：

“天下士子，只学经学，连算学都极少涉猎，至于女子，喜爱杂学的那更是少中又少。”

“行了。”

白济摇了摇头：“少说废话了，直接开始。”

“太子在这儿，我们没法儿辩经。”

杜子白心中微微一动，又低声道：“何不太子殿下为考官，出几个辩题，我们论上一论!”

“可以的。”

经过了现代社会信息轰炸的白济，可不会害怕一个古代儒生。

尤其是这个儒生，还要与自己论杂学。

他前世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人，但由于玩了几款背景在先秦时代的战略类游戏，还算是知道一些“真正的大道理”。

苏羡岚点点头，思索一二，道：

“那我就出三个问题吧。”

“第一个论题是，何以为“形而上”！”

形而上，是这个世界杂家很关注的一个点。

杜子白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说道：“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

苏羡岚心中一动，道：“可！”

白济也是有点乐了。

形而上学吗！

说的清楚一点，那就是抽象……

不过，他倒不能用现代哲学的理论去解释形而上。

这样的话，反而不能更好地打压杜子白的理论。

他稍一琢磨，又说道：“仓禀实而知礼节。”

杜子白表情一变，苏羡岚嘴角微勾：

“好，第二题，何以辩爱恨，明是非！”

杜子白朗声说道：“爱人者，人必爱之；利人者，人必利之；恶人者，人必恶之。”

听到这话，白济笑了笑，封建时代的哲学就是朴素。

他咳嗽一声，道：

“钓者之恭，非为鱼赐也；饵鼠以虫，非爱之也。”

“仁人之所以为坏事，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杜大人，你太浅薄了！”

杜子白眼神古怪，叹着气道：“不用比第三题了……白姑娘确实厉害！”

苏羡岚也是颇为开心。

她知道白济在实干、朝政上很有一套，没想到，学识也颇为出众。

苏羡岚甚至感觉与有荣焉。

毕竟苏羡岚与她同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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