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奉晋室,只是做出的一种姿态而已,并非真的要俯首称臣。
“兄长何不留在中原?也让你我兄弟团聚。”李跃望着李冲道。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实力,向江东要人,问题应该不大。
江东留着他们也没什么意义。
李冲原本跟着戴施退下,听闻此言,忽然一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良久才道:“地、地里的庄稼……要熟了,须得赶回收割、割。”
他已经在江东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已习惯如今的生活。
“明白了。”李跃没有强留。
留在江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江东虽然稀烂,但还不至于戕害他这一个老实人。
“大兄过的如何?”
薄武死后,李跃更加看重家人,连冒充自己宗族的李渎都封了个赵郡太守。
“兄长九年前就去了,两个女儿嫁给大户人家,三个孩子也都娶妻成家,殿下不必挂念。”谈起家人,李冲说话流利了许多。
李跃忽然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往江东跑。
北方天天杀来杀去,惨不忍睹,即便想当奴隶苟且偷生,也未必能如愿,去了江东,至少还能活命。
王谢荀殷在军事上一塌糊涂,治国却并非一无是处。
放弃了北方,却在用心经营南方,开发岭南,将很多荒芜人烟之地析郡置县,为华夏保留了一份香火。
“兄长保重。”李跃不再多说什么,人各有志,不过心中对李冲不攀附的性格颇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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