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没有问出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是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面前的钝妖……很陌生。
可她什么时候真正走近过他呢。
“爱上他了,小爱,”钝妖的笑意慢慢敛去,他低头把玩自己修长手指上的名贵戒指,声音渐渐温柔,“说,怎可能令如愿。”
“钝妖,听说……”
不对,这不是钝妖,这不是她认识的钝妖。
钝妖应该是……像以前一样,嘴巴坏,心眼儿好,对她温柔,无论她做了什么,闯了什么祸,他都会站她身前替她收摊保护她。
这一次,不一样了吗……?
他伸出手,一份鼓鼓的白‘色’信封出现他的指间。
不详的预感轰击她的大脑,爱芙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腹部软软坐钢琴椅上。
“里面装有出身起的所有资料,做过的事,杀过的,对奥赛德勒家族做过的调查,将的过去和身份隐瞒的相当好,情报局也难以查到一二,可是小爱,隐瞒的好并不代表没做过。”
王子殿下将信封搁钢琴上,姿势优雅,声线柔软仿佛情的絮语,“令赫俄西斯放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他的桌上,这个时间他应是恰好沐浴完毕回房休息,奥赛德勒亲王很快就会知道——他养了一只何其恶毒残忍的雌‘性’野兽他的身边。”
他的字句生生钉入她的脑内,爱芙的脸‘色’渐渐煞白,她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承认有利用……可那不全是这样的,不要吓,还怀着孩子,钝妖。”
男将手臂轻轻‘抽’开,如同沾到肮脏的灰尘那般,掸了掸,这个动作使‘女’的脸‘色’彻底苍白,呆呆坐着死灰一般没有生气。
“可以自己看看,马上就有来敲的‘门’了,小爱。”
他走到阳台前推开‘门’,身体一瞬消失,始终没有回头。
爱芙坐‘床’上缩起了身子,她低下头,金发垂耳边,听见了走廊里凌‘乱’的脚步声后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然后,房‘门’叩叩叩被敲响。
钝妖身为皇族,自然对血腥味尤为敏感。
即便是横尸遍野的战场,也可以分辨出他所需要的气息然后找到对方。
所以离清晨还有数个小时的黑夜中,爱芙的血腥味传来时,他睁开了眼睛。
血腥味,浓浓的血腥味……和奥赛德勒亲王的血味‘混’杂一起。
‘女’佣们和管家都沉睡,守夜的男仆趴走廊的窗头打着盹儿,手中的拎灯光芒明灭不清。
钝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冲到城堡里亲王夫‘妇’的寝宫撞开了双开楠木大‘门’。
房内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屋内凌‘乱’狼藉。
奥赛德勒亲王躺‘床’上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几乎要挤出来,而怀孕的‘女’子却赤身瘫墙角的衣柜前,浑身青紫,额角流血,显然是被他从‘床’上一掌打到墙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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