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廖永忠便语调平淡的答道:“天下已经平定,所以臣有罪。”
“这是什么话?”朱元璋瞳孔一缩,冷声道:“你是觉得,咱准备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了?”
“臣觉得像。”廖永忠也是条耿直的汉子。
“你放屁!”朱元璋切齿道:“咱跟你们反复的说,咱不想学刘邦,对老兄弟来个鸟尽弓藏。咱不想落个杀功臣的恶名,咱想学汉光武、唐太宗,跟打天下的功臣们善始善终!”
“尤其是你小廖,咱已经对不起你哥了,所以咱得想方设法保全你。”朱元璋指着廖永忠道:
“洪武三年,杨宪案发,无论是人证,还是从他家里搜出的物证,都能证明你跟他过从甚密,很多事情上都有牵连,说是朋比为奸也不为过!”
“结果咱诛杀了杨宪,你却以功大得免!”朱元璋气愤道:“就是瞎子也能看到,咱是在包庇你呀!”
“那是皇上指望咱的水军收复川蜀吧?”廖永忠是怎么作死怎么说,显然对朱老板的为人,有深刻的认识。
求饶,在朱元璋这里,从来只有反作用。
这个反问让朱元璋很生气,便冷声道:“伱既然这么不怕死,那你承不承认,你是巢湖帮在各省贩运私盐的后台?”
“咱不清楚,可皇上要觉得是,那就是吧。反正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比起皇上那帮凤阳老乡干的那些事儿,差远了!”廖永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淡淡道。
虽然都在淮西,但巢湖离着凤阳两百多里呢。所以他从来不属于淮西勋贵的核心层。
“他们干什么了?”朱元璋一愣。
“皇上竟不知道?”廖永忠也愣了一下,就像这事儿早该尽人皆知一般。
朱老板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他最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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