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昭告之于天下:文状元,谢弘微,榜眼,白起,探花,范文琦......
宋慈的眼在皇榜上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倒吸一口冷气发现自己根本不在皇榜上...宋慈仰天...长笑...
“哇哈哈哈哈~~~~”
萧逸呆住:“天呐,少爷不会是疯了吧?”
萧洛目瞪口呆看着宋慈笑得前俯后仰的模样,“不会吧,少爷承受不了科举未中的打击疯了吧?”
宋慈科举未中,喜出望外,“耶!我没有考中——天助我也!!”
与此同时旁边另一位考生也是喜出望外。路人甲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金榜题名高中三甲了?”
其人摇了摇修长的手指,“非也非也,本公子就是因为没有中才这么高兴的!!”
宋慈一怔,咦?!同道中人?!一回头,惊见一个年少男子同笑得冠世风华,花枝乱颤...
宋慈拱手笑问:“请问兄台姓名?”
少年男子仿佛彩绘瓷人儿般眉目皆可入画,黑眸温润泛着迷离的星芒,风华一笑桃花灿漫,回应道:“梅晓辰。”
于是乎,海棠酿一杯,三烛邀明月。
“宋慈。”
“梅晓辰。”
“以土为香,邀明月为证,从今日起义结金兰以手足相称,地老天荒,荣辱与共,天长地久,同生共死。”
玉堂春,京都首屈一指的风化之地雪月之乡。
梅晓辰身著一件月白飞鹭壁波纹的越罗,敞襟宽袖,手中一柄象牙扇,扇面白净无华,仆仆摇扇的姿态甚为轻佻,也甚为逸倩,真有道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引得玉堂春姑娘们一片哗然。
“我说慈兄,你干嘛非要我带你来玉堂春呢?难道你以前从来没来过?”
宋慈正色说:“非也,辰弟你是不可能理解的,对于一个穿越之人,这一辈子必定要去的就是两个地方,一是皇宫,再就是,妓,院。”
“好好,那小弟今日就领慈兄一睹玉堂春十年不衰的传奇女子,湘灵花魁也!”
【凤凰山下雨初情,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羡娉婷。
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远望灯烛灿烂,推门,一盏琉璃曼陀罗花灯流光溢彩,映红了灯下美人的脸.....
五指翻飞,着了魔似地让人移不开视线,仿佛纤细无骨,勾起人心底的爱怜.....
一首《江城子》勾起一场情杀,两世爱恨......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愁,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节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这一夜,玉堂春内,阴风浮动,暗雷惊响.....宋慈遇见了他这一辈子最后悔也最无悔遇见的人。
京畿提刑官皇甫俊一扶额叹息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说这一切是他杀?“
宋慈拱手道:“男子淫—欲太多,精气耗尽,脱死在妇人身上,真假不可不仔细考察,但是有一点可以辨认......”宋慈掀起被褥,“这个男人真得是作过而死则阴—茎不衰,假的则痿。”
“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先毒杀,后造假以掩人耳目。”
女子一听霎时吓得晕倒在地......
范文琦揪着宋慈的衣领,朝他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看你那么不顺眼?!为什么一碰到你就想方设法的发难于你让你出丑吗?!”
宋慈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着酒疯的范文琦。范文琦吼:“因为我一直那么喜欢你呀!但为什么你偏偏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就一把推倒宋慈。
被酒疯子范文琦如饿狼般扑翻在地的宋慈一转头竟看见了他这辈子最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而这,只是好戏的开始——
轩王府内,轩王赵誉大发雷霆,“本王要宰了梅晓辰!”
“经大理寺调查,刑部审批,玉堂春华亭血案已真相大白,犯民梅晓辰供认不韪......”
“我只有一句供词,是我杀了上骑都尉岳弘之。因为岳弘之杀了我二哥,梅祈...”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儿杀的,王爷我儿是冤枉的呀!”
赵誉手一挥,无情道:“就算是梅丞相来求情也没有用,因为你儿子杀的人是本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结拜兄弟!”
【湿云全压数峰低。影凄迷,望中疑。非雾非烟,神女欲来时,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大雨中,宋慈跪在轩王府大门前两日两夜。
“王爷,我贤弟梅晓辰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若死得上骑都尉岳都尉真得是你的结拜兄弟,那你就应该为他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不是听信一时之言,妄断了人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让你兄弟的冤魂不得安息!”
赵誉狠道:“那你要如何?”
宋慈一字字坚定道,“我要为我贤弟,翻,案,伸,冤。”
于是,宋慈一介平民,这回要以生命作赌注,挑战轩王,大理寺,临安府,刑部,以为其结拜兄弟梅晓辰翻一案——华庭血案。这是宋慈走向刑狱之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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