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与他儿子一样,一头红发,身材短小。因为与天贰江一样都是晚年得子,如今已经显出形容枯槁。
天贰江也随即道:“此子不过十三岁便如此凶狠,实乃包藏祸心之辈,断不可留!殿主一向执法公正严明。还请诛杀谢衣,还我等一个公道!”
他长得与丑陋的儿子天一大不相同。气质硬朗,容貌英俊,虽然年过七十,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而已,说起话来也中气深厚,舌绽春雷。
两人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发动最强攻势。
吴锋孤零零地坐在议事厅的另一侧,作为被告。事先没有任何人公开表示支持他,他必须完全自己为自己辩护。
天贰江话音刚落,邓三石及其党羽也纷纷开言道:“此事我等也有耳闻,谢衣用刑过重。以树私威,不顾殿内稳定,擅杀重臣之子,实在过于凶顽,有必要加以惩处。”
“不错,惩处杀人凶手谢衣!还天老和凰老一个公道!”
三大护法是邓三石的人,一群长老和豪族头领则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今天谢衣能不留情面杀掉天一和凰起,明天说不定就能杀掉他们的儿孙!大族子弟,总有两三个不守规矩,违法乱纪的,倘若日后让这谢衣得势,岂不是要把他们的子孙杀戮一空?
邓三石则也有为自己遭受责打的婢女袁雪妃出气的因素。但袁雪妃强买强卖还行凶伤人,被打军棍的惩罚也算地道,因此他却是没有说这件事。
华宗岱嘴唇翕动,似乎要开言。但他看似位高权重,然而作为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对于这些岩仓殿的本土势力仍然有着不小的忌惮,如今见群情汹汹,竟不敢贸然反驳。
邓爱侯转向吴锋,道:“谢衣,对于这些指控,你又有什么可说的?”
吴锋躺在太师椅上,竟然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只见他眯着眼,道:“天贰江族主,凰族族主,我想问问,你们的宝贝儿子倚仗势力,与市井浮浪少年一同奸淫民家女子苏卿怜,是不是实?”
天贰江怒道:“那苏卿怜不过是个出来卖的歌女,不知和多少男子上过床,与妓者无异。我子与其发生关系,也不过如同千金买笑一般,何罪之有?”
吴锋哈哈笑道:“奸淫女子者斩,无论是哪里都有这样的军规。这女子可没说是什么女子,别说是一个歌女,哪怕真是娼妓,不经对方同意而行淫,作为平民百姓,便该重罚,倘若是军人,即该处以斩刑。而令公子等人轮流行淫,更是罪加一等……何况天族主说苏卿怜不是处子之身,可她那两个被玷污的婢女又如何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