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拿着信,回到了华盖楼。
他脸上带着笑容,打开了眼前的信。
“慈烺吾儿,见字如面!”
“知你山西局面艰难,为父已经恢复了不少王霸之气,只是顺嘴一提,满朝文武便捐了恐怖的白银七万八千两,我已着方正化带着这七万八千两银子,回宁武关,希望能对你有所增益。”
“……”
“为父一切安好,勿念。”
“你母亲念你,可回信寄于她。”
朱慈烺看着眼前的信,有些哭笑不得。
还王霸之气?要不是你儿子我打了两场胜仗,你能搞到这些钱?
实在是没必要,七八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当真是不算什么,但是对老爹你来说,就极为重要了。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感动,这个老爹别的不说,对他这个儿子,没得说。
老爹的龙袍上都有不少补丁。
有了一点银子,没想过换一件好点的衣服,没想过做其他事,只是想着这些银子,可以让儿子过得更加顺心一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想到这,他拿出纸笔,开始写回信。
“老爹:”
“见字如面。”
“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在儿子面前装,还王霸之气,要不是儿子打了这两场胜仗,文武大臣会把你当一回事儿?”
“至于银两,明明自己穷得要死,还要来体谅儿子?也不看看自个儿几斤几两!”
“儿一切安好,再过一两个月,李自成就会瘸腿回陕西了,勿忧。”
“哦,对了,恐怖的七万八千两白银,儿子收下了,虽然少,但多谢!”
朱慈烺写完信,笑了笑,脸上全是温润的笑容。
前世,他只是一个孤儿,很早就没有体会过父爱和母爱了。
但在此处,他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将信折好,等到明日天亮,再叫人送回京去,做完这一切,他朝着宁武关的城门而去。
时间紧迫,自从二月二十六回到宁武关,此刻已经到了三月初五了,足足过去了九天时间。
根据情报,李自成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随时可能出动。
而从代州城到宁武关二百里,最多三日,李自成的大军,就能到达宁武关!
所以留给宁武关的时间,有可能只剩三天。
当然,如果李自成真的此时此刻出动,宁武关还没有准备好,朱慈烺自然会带着背嵬军和陷阵营前去周旋。
以陷阵营和背嵬军的能力,迟滞李自成,不会有什么问题,也不会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
但即便是如此,时间依旧紧迫,所以朱慈烺干脆也不休息了,去看关城之外的人打混凝土。
他脚步很快,没多久就到达了关城的城墙之上。
宁武关城外,依旧灯火通明,无数的火把照亮着大地,那些个流民们,都在喊着号子,卖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人运送石子,有人将仓库里的水泥给扛出来,有人一背一背的背着河沙。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有的只是对未来愿景的无限畅想,以及为了这个愿景,而迸发出的使不完的力量。
朱慈烺深受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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