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间国时,是因为当地官员与贤良文学沆瀣一气,甚至敢在县衙之内行刺与他;
而当街刺死江充,则是江充不但见解害死了太子詹事,还令义妁和小皇孙身陷险境。
但能够如此以直报怨、以血还血、不计后果的人,又怎会是善茬?
只是这杀降和屠城,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刘据在玉门关时与一众将领说过的“都瘠薄兄弟”和两个“约法三章”。
那时他只觉得刘据表现出的智慧与思想,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
他的确是来西域办大事的,此前说送自己一些功业,也绝非说说而已。
可如今又是杀降,又是屠城,岂不与他那时说过的话完全相悖了么,如此怎么可能令大汉在西域站稳脚跟,得到西域百姓的支持拥护?
只怕只会得到西域各国更加坚定的敌对与反抗吧?
然而心中虽有惊涛骇浪,但韩增最终却还是忍住没有在此时此刻向刘据进言。
因为他知道,军令一下便是铁律,不管是对还是错,建章骑都已听令冲杀,此时非但说什么都已晚了,还影响刘据的军令权威,此乃军中大忌!
就算憋得有些难受,就算担忧,也还是等事后再私下与刘据来说此事为妙……
与此同时。
“大汉皇子什么意思?!”
奇布楚见到这阵仗面露惊慌之色。
可惜他听不懂汉语,眼见建章骑气势汹汹冲杀过来,身旁的翻译也来不及给他释义,当即抛下他和近侍向远处跑了几步,然后举起双手跪在地上,避免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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