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伯,太子殿下此举令人心生敬意,你看咱们要不要也派几个人上去帮忙,护送太子回府?”
有亲兵羡慕感慨之余,偷偷凑到为首将领身边,附耳小声说道。
“你也疯了?”
将领回头白了他一眼,低声斥道,
“此事岂是我等能够掺和的,敬意又岂是我等可以表达的……去找辆方才从那些小贩那里收缴的鹿车过来,如此太子府运送江充的尸首还比拖着省力一些。”
“诺……那这些商贩又当如何处置?”
亲兵刚要转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又问。
将领看向那些战战兢兢的商贩,终是摆了摆手:
“没收了钱便都放了吧,江充人都死了,咱们难道还能似他一样,非因这点小事害人全家性命不成?”
“切记,自作孽,不可活……”
……
宣室殿外。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正在殿外候命的苏文面色剧变,难以置信的望着前来通报的谒者东方裕。
东方裕心知苏文如今虽然年近五十,但其实身子骨还算不错,眼不花耳朵也不聋,刚才的话他一定都挺清楚了。
不过同时他也理解苏文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因为这件事简直太过惊天,就连他刚才在金马门听到北军将领的禀报之后,亦是反复确认才敢相信。
于是东方裕又耐着性子重新说道:
“苏公,不会错的,下官也不敢错。”
“太子于东市一剑刺入江充心口,还用鹿车拉着江充的尸首,一路招摇过市返回博望苑,许多人都亲眼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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