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
天色微朦。
她刚刚合了眼睛,却又在那个梦里醒来。
潋滟花海,那个人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了很远。
他对她微笑,对她深情不语。
已经三年了吗。
自他走后,她反反复复做着的那个虚妄的美梦。
起身下床,披上那件精美却不欠身的嫁衣,踩上绣鞋,踱到桌案前,吹熄了那支燃了一夜的红烛。
她嫁人了。
没有不甘,也没有不舍,嫁予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人,然后把一些过往和难言的痛楚深深的藏在心底。只是本来她就是个残破的人,谁会甘心娶个比自己还要年长些的哑巴,又有谁会真的兑现对她的承诺。
司徒宇和他,都是一样的吧。
于是在得知她要嫁给司徒家的大少爷之时,她便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不贪求,不舍慕,心如止水,就像,就像娘一样,即使爹身边的姨娘那么多,她的娘作为正式也从来不曾屑顾,她知道其实娘并非世人所说的那种虚伪大度,只是娘把自己的心收的很好,置于一个安全的地方,从来都不在爹身上,如此便不会觉得疼了。
这些,她起初是不懂的,可是,在遇见了那个人之后,她便真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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