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头的杨继嗣从怀里拿出一只竹筒一样的东西,李燕儿小心地用火镰点燃媒纸。然后,杨继嗣高高地举起来。一道烟过后。一团火焰从竹筒中冲上天空。发出尖锐的啸声,然后再空中猛地炸开,即便是在风雪之中,能够看见炸开出来的无数彩色的光。
看起来没有一个人的甲字号上弹出几个头来。每个人都带着一种古怪的灰色帽子。帽子两边都有搭子,把耳朵和半边脸都捂了起来。
其中一个士兵认出了杨继嗣。
“是杨哥儿,船上的人掉头,慢慢靠过来。我们下软梯。”
何溥与敬梁走到了船头,迎风而拜:“大唐特使,前国子祭酒何溥(前兵部员外郎敬梁)求见渤海王。”
船上有冒出一个人。不过这次可不是只有人,而是密密麻麻的弓弩对着船头的何溥和敬梁。
“靠过来,不准距离太远,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声音冷冷地传过来。不过一时分不清是谁说的。因为他们都是一个模样。看不出谁是官,谁是兵。
杨继嗣和李燕儿都非常熟练地从在风中一晃一晃的软梯上去了。何溥没见过着阵仗,就是过去从城墙上吊一个使者上去,也是要用一个篮子的。这下可好,完全要靠自己爬。他一个文弱书生,爬接近两丈高的梯子,还真是费劲。
敬梁却帮不了他,因为他有伤在身。很多动作都能做。就是这种需要用腰腹力量控制平稳的动作是不能长时间进行。偶尔一两次暴发可以。
登上银船,上面的甲板非常平坦。
船上的士兵没有列阵。而是东蹲一个,西藏一个。但是所有人的弓弩都对着两个人。
敬梁的脸色有些变了。因为别看这些人一定都不整齐,但是每个人所在的位置都能够和其他人相互配合,远近高低都有人照应。他们组成的天罗地网,敬梁没有找到可以逃脱的空档。
这种古怪的阵势,又是敬梁从来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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