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失笑道:“董先生,南陵与芜湖可是两码事,高福三威信尚在,我若是启用了这批旧人,日后必造我的反。”
“不见得。”
董思白道:“用人要看什么人用,若是庸主用人,则不反也反。若眀主用人,则反贼也能归为己用。说他们是高福三的人,倒不如说他们是芜湖镇守使的人,这些人早前在徐大帅身前做事,后又在高福三手下任事,现在再来你手下任事,不需担忧其日后造反。若说担忧,则少帅还是先想办法把镇守使的位置坐稳吧,这个位置可是各方抢夺。”
李伯阳皱眉道:“先生说的极是,可我与陆军部没有一丝联系,就怕他们把镇守使任命别人,那就不好收场了。”
“不怕。”
董思白胸有成竹道:“少帅为今之计是要扩充实力,现在中央被张段冯三家共掌,无论一方任命谁,其他两方都会反对,少帅就没有这个担忧,你既不是这三家,也不是直系,更不是别的系,只要疏通到位,这个位置最终还是会落到你的手里。”
李伯阳沉吟道:“怎么疏通,北京军政大员我一概不认识。”
董思白笑道:“少帅,你忘了我了。”
李伯阳眼睛一亮,忽然想起董思白原先是安福俱乐部的议员,道:“先生在北京还有故旧么?”
董思白道:“故旧谈不上,我在徐树铮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而段执政又是最听徐树铮的话。”
李伯阳沉吟道:“那奉张和冯玉祥哪里呢”
董思白道:“奉张哪里先不去管,冯玉祥最缺大洋,少帅请人送上十万大洋,保准他会鼎力赞同。”
“唔”李伯阳想了想道:“我父亲在芜湖还留给我些田产房契,一起都卖了,勉力能凑二十几万大洋,麻烦董先生亲去北京一趟。”
董思白正色道:“承蒙少帅信任,我必圆满办得此事。”
随后李伯阳从银行取来房契田产,都交由董思白,董思白拿着这些东西轻松的换的二十万元的汇票,当日即乘船往上海,再转乘招商公司的轮船去天津。
董思白离去不久,李伯阳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启用高福三手下旧人,喊道:“把杨焕藻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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