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第七个孩子胸口的碎片被强行拔出,但孩子的身体瞬间干瘪,化作一具小小的白骨。海底中央青铜棺完全开启,穿长衫的干尸缓缓坐起,空洞的眼窝对准南京方向。林墨的左眼眶内,领队女孩的眼球突然爆裂,血水在脸上画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的微笑永远凝固:\"值得...\"
反应堆突然熄火,所有画面像断电的屏幕般消失。林墨的左眼被青铜尸斑完全覆盖,形成永久的钟表纹身。时针指向三,分针指向七,秒针是一滴凝固的血珠。当他用右眼看向百慕大方向时,海底干尸的左手正按在青铜钟上,钟摆停在了\"重构倒计时00:27:33\"。
阿绣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抚过领队女孩渐渐冰冷的脸庞。女孩剩下的左眼依然睁着,瞳孔中倒映着蒸汽织机最后的产物——一段纯白的丝线,线上浮现着七个孩子的笑脸,包括那个化作白骨的最后一位。这段线自动缠绕在林墨手腕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王刚拾起断枪的最后碎片,那些青铜碎屑在他掌心组成微型箭头,指向黄浦江方向。老教授的青铜雕像突然龟裂,裂缝中渗出黑色的油液,在空中组成模糊的卦象:\"子时三刻\"。林墨知道,那是最后决战的时刻,也是1918年青铜钟沉入江底的时间。
蒸汽织机突然自行启动,产出的不再是丝线而是细小的齿轮。这些齿轮在空中组合,形成微型钟表的模样。钟面显示的时间正是子时三刻,而秒针是半截断裂的针——正是没能完全救下第七个孩子的那根银针。
南京的天空开始飘落黑色的雪,每一片雪花都是微缩的十字机甲形状。这些\"雪\"落在往生纪念碑上,碑文的名字一个个变暗。当第七个名字熄灭时,黄浦江的水位突然下降,露出江底若隐若现的青铜轮廓。
林墨右翼的骨架开始生长出新的光羽,每片羽毛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当他展开右翼时,羽毛上的符文投射到空中,组成古老的星图。星图的中央是北斗七星,但第七颗星的位置是一具小小的白骨。
百慕大海底的干尸完全站起,身上的长衫早已腐朽,露出里面青铜色的躯体。它的胸口镶嵌着半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它自己,而是林墨的脸。更可怕的是,镜中的林墨左眼是完好的,但右眼却是空洞的漩涡。
阿绣突然站起身,将染血的双手按在蒸汽织机上。机器发出垂死般的呻吟,产出一段黑白相间的丝线。这段线自动飞向林墨,缠绕在他的左腕上,与之前的白线并排。线上的图案显示:纽约第七个孩子的白骨正在发光,光芒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领队女孩失去的右眼。
海底干尸突然抬手,青铜钟的钟摆再次开始摆动。倒计时从00:27:33继续流逝,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林墨左眼的钟表纹身也开始走动,时针与分针形成的角度正好是87度——正是最初看到的死亡概率。
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而代价已经清晰可见。林墨知道,当子时三刻的黄浦江底青铜钟完全现世时,他将面临一个无法回避的选择:用左眼换取最后的胜利,还是保留视力接受永恒的诅咒。领队女孩用生命为他争取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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