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言行，都可以放肆起来。

二人大大方方地离开朝龙宫，在清泉殿的温泉中坦诚相对。

沈仙佑让此地侍女们退下后，细致地帮白清寒搓着美背。

“白仙姐姐，继续说吧。”

“真死，亦或者假死，你会选哪个？”

沈仙佑思虑后说：“非死不可的情况下，那自然是选假死。”

“周琼的作用就在这里，真死亦或者假死，不过是她一念之间，而《吞天诀》也可以将她的神通术法转嫁到你身上，但需要我再在吞天诀上稍做改良。”

“噢，原来你看穿了她。”

“准确来说，是看穿了你娘，她为了你立于不败之地，可真是煞费苦心，如此一来，就算我对你有逆反心思，也得打消。”

沈仙佑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想怎么逆反我？”

白清寒妩媚一笑，转了个身，将沈仙佑轻轻推在石壁上，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本想逗弄逗弄他，结果被他当真了！

白清寒连忙松开手：“诶诶！打住！我还得改良心法呢！”

“不差这么一会儿！

话音落下没多久，原本波澜不大的温泉便开始剧烈地水波荡漾。

半个时辰，也确实没用多长时间。

白清寒脸色酡红且幽怨，紧紧贴着沈仙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还真把我收拾服帖了……”

沈仙佑依然意犹未尽。

白清寒则故作正经道：“让我歇会，我好改良一下心法，但你也别真对周琼心生芥蒂，我只是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阐述利弊，毕竟她也算是自家姐妹。”

“我可不会厚此薄彼，周琼心思纯洁，正如你所说，越纯粹，越极端，是该介入她了。”沈仙佑说。

闻听此言，白清寒就保持不住正经姿态了：“你打算怎么介入？”

沈仙佑笑着回应道：“你改良心法过后，我试试能否钻研出针对周琼能力的破解之法。”

“破解？这又何必破解？今夜过后，周琼在你手里不就跟个温顺的小白兔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术法必然得传承下去，万一将来某个传承者不怀好心，岂不是给其他后人带来天大的麻烦，有锁就得有钥匙！”

沈仙佑最后的言语看似是一句废话，白清寒感觉其中蕴藏着天大的道理。

而在朝龙宫的槐木殿中。

周琼隐约有所预感，将自己最喜欢的那身血红长裙找了出来，还让侍女帮着化了些淡妆，然后站在等身琉璃镜前欣赏着自己的身姿。

她的床头上，还放着一本志异小说，但她常常看的只有第一卷，大致内容便是女鬼慕情郎，而那情郎还是极其罕见的至阳之体。

奈何，临近子时，依旧不见情郎身影。

周琼坐在桌前，看着金宝琉璃瓶内的烛火闪烁，思绪回顾往昔相识之时，那股意气风发的感觉，仍然令心神沉醉。

恍然神游之时，忽感有一只柔软手掌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蛋。

沈仙佑温和笑道：“你的脸蛋有点温热，没以前那么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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