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时空裂缝在辣风镇的青石板街上空缓缓闭合,陆小癫握着母亲给的烤鸡钥匙,看着眼前的“癫门小吃店”招牌——歪歪扭扭的字体用辣油写成,旁边画着一只举着锅铲的烤鸡,鸡爪子上还挂着“第二份半价”的横幅。 “小癫!”母亲的声音从店内传来,带着渔村特有的泼辣腔调,“还愣着干啥?快带女朋友进来!妈给你们煮了麻辣灵虾锅!” 南宫月的耳尖瞬间泛红,辣魂鞭下意识卷住陆小癫的手腕:“谁、谁是你女朋友……”话未说完,门帘被掀开,母亲系着绣着辣椒的围裙冲出来,发间的辣椒发卡与南宫月的耳坠遥相呼应。 “哎哟,这闺女长得真俊!”母亲一把拉住南宫月的手,上下打量,“快进来!阿姨早盼着小癫带个能吃辣的媳妇回来!你看这小手,一看就适合抓麻辣灵虾!” 陆小癫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娘,月是血河宗少宗主,您别吓着她。” “血河宗咋了?”母亲挥挥手,带着两人进店,“当年你奶奶还和血河宗老宗主拼过辣呢!来,看看菜单,全是你在修仙界爱吃的!” 南宫月看着菜单目瞪口呆——麻辣灵虾盖饭、辣魂鞭炒面、熵魔碎片麻婆豆腐(微辣版),甚至还有“苏道长冷脸炒饭”,配料标注着“剑穗上的烤鸡玩偶碎”。 “这炒饭……”她挑眉,“苏妄言知道自己被做成菜了吗?” “他要是敢抗议,下次烤鸡军团就去玄剑司食堂闹!”陆小癫咧嘴笑,被母亲拍了后脑勺。
后厨飘来浓郁的辣油香,母亲往灶台上摆了十二口火锅,每口锅都煮着不同汤底:麻辣、酸汤、藤椒、甜辣……南宫月注意到,其中一口鸳鸯锅的辣油纹路竟与九黎祭坛的阴阳鱼图案一致。 “姑娘,喜欢吃辣还是吃酸?”母亲往鸳鸯锅里扔了把麻辣灵虾,“阿姨跟你说,小癫从小就挑食,唯有辣油拌饭能吃三碗……” “娘!”陆小癫捂脸,“您能不能别揭我老底?” 母亲瞥他一眼:“咋?怕女朋友嫌弃?当年你奶奶还说我炒的辣油太冲呢,现在不也成了九黎秘传?”她突然压低声音,从围裙口袋掏出个油纸包,“尝尝这辣椒面,是用你父亲的剑穗磨的——他当年总说剑穗太硬,不如当辣椒研磨器。” 南宫月接过纸包,指尖触到细碎的金属丝,想起苏妄言的剑穗总是沾着辣油,突然笑出声:“阿姨,这配方果然独特。” “那是!”母亲得意地晃了晃锅铲,“当年你父亲用剑穗给我编花环,我嫌扎人,就把它磨成了辣椒面。小癫他爹啊,嘴硬心软,和苏道长一个样。” 陆小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娘,您连苏兄都知道?” “咋不知道?”母亲往辣魂鞭炒面里加了勺醋,“你俩的事,你奶奶早就在梦里告诉我了。还有那个叶知秋,总在算卦幡里藏我的麻辣灵虾干,当我不知道?”
饭桌上,母亲突然握住南宫月的手,往她腕上套了只玉镯。镯子刻着九黎文“麻辣永固”,内侧嵌着半块辣魂水晶,与南宫月的胎记产生微弱共鸣。 “这是九黎圣女的信物,”母亲轻声说,“当年你奶奶传给我,现在传给你。记住,这镯子能挡三次致命伤,但别告诉小癫——他会唠叨个没完。” 南宫月眼眶微热,指尖抚过冰凉的玉镯,突然想起母亲在祭坛裂缝中递来的麻辣花生。她抬头看陆小癫,发现他正对着镯子傻笑,耳朵红得比辣椒还艳。 “娘,”陆小癫突然开口,“我咋没见过这镯子?” “你小时候偷拿它当弹珠玩,滚进辣油罐里了!”母亲戳他额头,“后来我用十斤麻辣灵虾干才从烤鸡嘴里换回来。” 三人笑作一团时,店门突然被推开,苏妄言的御剑声夹杂着叶知秋的调侃传来:“陆小癫,你家的烤鸡把玄剑司的御剑阵当鸡窝了!” “苏道长来得正好!”母亲热情招呼,“尝尝阿姨的麻辣灵虾锅,加了剑穗辣椒面哦~” 苏妄言的剑穗猛地绷直,耳尖泛红:“不必……”话未说完,一只烤鸡跳上他肩头,爪子里攥着菜单:“咯咯哒!苏道长冷脸炒饭,多加辣油!” 叶知秋摇扇轻笑:“执剑使,恭敬不如从命~”
深夜,小吃店打烊,母亲领着两人走进地下室。潮湿的墙壁上挂着晒干的辣椒串,地面摆着数十个辣油罐,其中一个罐子上贴着“玄机子专用——微辣勿放蒜”的标签。 “这里是你奶奶的秘密基地,”母亲掏出钥匙打开暗门,“她临终前说,熵魔封印的最终解法在日记里。” 暗室内,九黎祖巫的壁画占据整面墙,壁画前的石桌上摆着奶奶的缝纫机和泛黄日记。陆小癫触碰日记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叮!检测到九黎巫祝传承,解锁‘麻辣记忆’副本!” 日记页面自动翻开,第一页画着鸳鸯火锅,配文:“混沌封印,需以情侣真心之血为引,煮化熵魔执念。”南宫月的手不自觉覆上陆小癫的,两人的玉佩同时发热,在日记上投出光影。 “原来……”陆小癫低语,“奶奶说的‘麻辣真心’是这个意思。” 母亲叹气:“当年你奶奶和你爷爷就是用这招封印熵魔,可惜……”她顿了顿,指着壁画上的裂痕,“玄机子的祖先背叛九黎,在封印里动了手脚。现在你要完成奶奶未竟的事,用真心之血彻底煮化熵魔。”
地下室突然震动,苏妄言的御剑声从头顶传来:“陆小癫!叶知秋算出熵魔碎片有异动——”话未说完,他踩空掉进暗室,剑穗正好勾住南宫月的玉镯。 “苏兄!”陆小癫伸手拉他,“你这御剑技术,比烤鸡还菜!” “闭嘴!”苏妄言站稳,耳尖瞥见两人交叠的手,剑穗突然甩出一道灵气,在日记上画出九黎封印阵,“玄机子在天道盟秘密祭坛搞小动作,你们必须尽快完成封印。” 叶知秋的算卦幡从门缝里探进来:“执剑使这是吃醋了?放心,陆小癫的真心之血,还得靠南宫姑娘激活呢~” 南宫月的耳坠辣椒精突然跳到苏妄言剑穗上,模仿他的冷脸:“咯咯哒!苏道长脸红啦!” “够了!”苏妄言挥剑,却不小心削断陆小癫一缕头发,“明日正午,天道盟祭坛见。若再迟到,本座就把你的烤鸡全扔进辣油锅里!”
次日正午,天道盟祭坛被麻辣雾气笼罩。陆小癫和南宫月站在祭坛中央,脚下的九黎符文与玉镯共鸣,奶奶的意识碎片在蒸汽中凝聚。 “小癫,月,”碎片化作麻辣灵虾形态,“真心之血需在鸳鸯锅中煮沸,记住,爱意越深,封印越强。” 陆小癫掏出系统奖励的“因果律鸳鸯锅”,南宫月则割破指尖,血珠滴入辣汤的瞬间,锅中央浮现出两人的倒影。 “月,”陆小癫轻声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耳坠像麻辣灵虾,想偷来当火锅配料。” “登徒子!”南宫月笑骂,却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时,主动注入更多灵气。鸳鸯锅沸腾,麻辣与鲜甜在锅中交融,竟凝成一只展翅的烤鸡形态。 苏妄言站在祭坛边缘,剑穗不自觉地跟着锅的节奏摆动。叶知秋摇扇算出吉卦,却故意大喊:“陆小癫!笑一个,你的真心之血不够甜!” “去你的!”陆小癫翻了个白眼,却在南宫月抬头看他时,嘴角忍不住上扬。两人的血珠在锅中化作“囍”字,与九黎壁画的圣女像产生共振,祭坛深处传来熵魔碎片的呜咽。
封印完成时,天际飘起麻辣色的雨,每滴雨都带着火锅的香气。母亲在小吃店门口挥着锅铲欢呼,烤鸡们扑棱着翅膀接住雨滴,化作麻辣灵虾干。 “叮!”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麻辣真心’考验,获得‘九黎掌灯人’称号!奖励:奶奶的缝纫机(可缝制任何因果律道具)。】” 陆小癫摸着缝纫机,发现针头竟变成了烤鸡形状。南宫月的玉镯发出强光,与缝纫机共鸣,在空中画出通往各个小世界的传送门。 “现在去哪?”她轻声问,“凡间还是修仙界?” 陆小癫咧嘴笑,指向最近的传送门,门后传来烤鸡的啼叫和叶知秋的赌咒声:“就去苏兄的玄剑司!上次他说我的烤鸡吵,这次送他十只会唱《辣风摇》的!” 南宫月摇头轻笑,任由他拉着自己跃入传送门。母亲站在祭坛边缘,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轻轻抚摸胸前的九黎吊坠——那是与陆小癫玉佩同源的碎片。 “妈,”陆小癫的传音突然传来,“下次煮火锅,多准备点毛肚!”
母亲笑着摇头,转身走向小吃店,锅里的麻辣灵虾汤还在沸腾。她知道,属于这代人的麻辣故事,才刚刚开始,而那锅煮沸的天道,终将熬出最温暖的团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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