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穿上嫁衣,被连夜送出皇城。
临走前,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端来一杯饯行酒请他饮下,萧渡明知道它有毒,但还是喝了。
去往风吟国的路途遥远,此去山高水阔,再无归途。
和亲团中,除了萧渡身边自带的一名侍卫,其余全是皇帝用来监视他的眼线,可能是怕他半路跑了。
和亲队伍到达两国边境,贺兰琏早早带队守在边境等待交接。
萧渡穿着嫁衣走下马车,贺兰琏看着眼前五年未见,却被磋磨得没有丝毫鲜活生气的人,掩了掩心中情绪,换了自己这边准备的轿子后启程。
只是和亲队伍还没走两步,无数的马蹄踏风,踩着风沙将和亲队伍团团围住。
被围的和亲队伍全体警戒,战斗状态准备。
在飞扬的风沙中,一黑衣少年扯着缰绳,绳上系着铃铛,骑着战马悠悠踏马而来。
贺兰琏看到来人,蹙紧眉头:“七弟,这是何意?”
黑衣少年坐在马上,闻言莞尔:“你脚程太慢了,何时才能回城,本王前来助你。”
说完飞身下马,落在和亲的轿子上。
贺兰琏上前阻拦:“七弟不可,他再怎么说也是大炎皇室。”
江阙一脚把上来拦他的贺兰琏踹飞,把轿子里穿着嫁衣盖着盖头的萧渡扛走。
“本王抢的就是大炎皇室,他大炎皇帝要是不服,叫他派兵来打,本王随时奉陪。”
这次重伤大炎的战役,就是眼前这位不顾礼法,肆意妄为的七皇子临川王打的。
大炎皇帝送来降书,他就一直驻扎在原地,就是为了等今天来抢人。
当年萧渡一枪挑他下马将人生擒,他定是怀恨在心。
此时把人抢走,指不定怎么欺辱。
奈何江阙带来的人多,他那匹烈马更是破如疾风,把人扛上马,踏着风沙把人带走。
贺兰琏追不上如此精良的队伍,只能看着萧渡被人扛走,那一抹红色嫁衣伴随缰绳上的铃声在风沙中飞舞,盖头被吹上天,被风卷向不知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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