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他回到京都,隐隐听姨母说余家姑娘已经同罗子清已经定下婚事。又问他是否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现在已经金榜题名,也可上门求娶。
只是他在血海深仇中沉溺多年,这两年出去游历,看了不少大好河山,心中的戾气才消散干净。哪有什么心思去谈情说爱,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么?
且他看尽了这世间最负心之人的嘴脸,对情爱一事上,也没什么期盼。
罗子清也在嵩阳书院读书,与他算是同窗,又是同年。
不知这荷包是不是余家姑娘丢给他的?
这荷包针线十分好,只是有些磨损,里面还装着银钱,想来是时常佩戴的。且他与罗兄以后同朝为官,这荷包,若是余家姑娘的,还是要还回去的好。
改日姨母去余家,他也同去,便找机会问问,好将这荷包还回去。
如此,许或便将荷包单独放在了袖子里。
打马游街的举子过去,一部分人各自散去,另一部分则随着那些游行的举子往前走。
到最后,举子们还要在孔庙祭祀,这样的盛举,百姓们也可前去围观。
孔庙祭祀后,便是琼林宴。
林岁安等金科进士走过,便急匆匆下楼,往刚刚扔荷包的地方找去。
翻开地上的残花,只瞧见两三个遗落的香囊,哪里有她荷包的踪影。
完了,出来看个打马游街,白白损失二两巨款。
林岁安心痛万分,只期盼着许或能将她的荷包接住。
看完打马游街,林岁安又去了余家。
到了下午,才兴致不高的回了侯府。
次日,林岁安当值。
现在大公子中了进士,只是还未授官,难得有空闲,便日日来陪着老夫人说话或是用膳。
今儿不是请安的日子,府上孙辈的,除了仍然在书院读书的大房庶子林晗和二房的两个公子林晖林曜,其余的皆到了松鹤堂。
以林暄为首,几人先给老夫人请了安,陪着老夫人用了早膳,又说起昨日街上的盛况。
“祖母您是没瞧见,咱们大哥哥有多受姑娘喜欢。大哥哥收到的花儿和香囊可是最多的。喏,祖母瞧瞧,孙女戴的香囊,便是大哥哥给的。孙女也沾沾大哥哥的文气,以后读书背诗也容易些。”林漪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香囊,这是林暄送给她的。
林暄从自己接住的香囊中,选出几个面料精美做工精巧些的赠给家中兄弟姊妹。
“那香囊瞧着费了不少心思,也不知是谁家的?”那香囊用的锦缎料子,还绣着花儿,络子也打得十分精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去的东西。
“祖母,孙女也有呢。”林沛和林淑也将自己腰间的香囊露出,那香囊的样子与林漪腰间的如出一辙。
林暄面色微微发红,“孙儿也不知是谁丢的,那些花儿香囊铺天盖地的,好险没将孙儿淹了去。孙儿连路都瞧不清楚,哪里还瞧得清楚人。”
那些扔来的东西太多了,他都无需刻意去接,一伸手便能捞回一把,也不知是谁那么奢靡。
闻言,林漪、林沛和林淑却齐齐掩唇笑了起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