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恒识相地让出位置,随后,余梦非将手上的鲜花香囊往罗子清处丢了过去。
罗子清君子六艺学得还不错,伸手将那些花儿香囊都捞进手里。香囊挂在腰间,鲜花插在帽子上,抬头望着余梦非的目光深情而悠长。
“咦~你俩太肉麻了。”余书恒受不了他阿姐和子清哥的深情对视,搓了搓手臂,往林岁安这边挪了挪。
见林岁安将篮子里的花儿一支一支往下丢,玩得不亦乐乎。
“安儿姐姐给我两支花儿。”瞧见林岁安玩得起劲,余书恒也想拿两支丢那些人头上。
“花儿在那儿放着,自己拿。”林岁安示意了下放花的篮子,里面还有半篮子花。
余书恒拿了花儿,胡乱地便丢了下去。
“哎,银钱买的,可别乱丢。我的鲜花,要配美人儿才是,瞧瞧谁长得最俊俏再丢,可不能白费了这些花儿。”林岁安见余书恒将鲜花丢在两个头发都快花白的进士身上,不由得出声阻止道。
不是说这花儿不能给年纪大的,只是他一个少年郎,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一个老者抛花,旁人还以为她俩口味独特。
那些年岁大的进士,自有人给他们送花。
且那些婶子手中有银钱,买的花儿果儿可比姑娘们买的更多。
“安儿姐姐说得也没错,鲜花配美人。如此说,除了子清哥外,砸状元郎便对了。”说着,一支花儿加入漫天的花海,直直地朝着状元郎砸去。
状元郎世头名,风头最盛,不砸他砸谁。且今年的状元郎比探花郎还要俊美,瞧瞧那些花儿,跟不要钱似的。
扔完,余书恒还催促林岁安,“安儿姐姐你快丢啊,队伍又开始动了,他们要走了。”
眼见着走在最前面的前三甲就要过去,林岁安有些着急。
“安儿姐姐快扔快扔,不然状元郎就要走过去了。”余书恒又催促道。
“好好好。”林岁安被余书恒这个急性子一催,瞧见那队伍打头的确实就要走过去,手中的花儿一把便扔了出去,又着急忙慌扯下自己腰间的香囊,随手向着状元郎砸了过去。
待东西丢出去,林岁安才惊觉手感好似不对。
低头一看,香囊还在腰间,装银钱的荷包却不见了。
“啊~!我的银子!”林岁啊一声惊呼。
自林岁安升了二等丫鬟,月例银子发的便是银子,铜子儿便用得少了。
那荷包里面装着的,便是二两碎银。
二两银子不算十分重,与装着干花的香囊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是银子更硬些,不似香囊中装着干花瓣儿,便是砸在身上也不疼。
“丢错了,也不知那状元郎有没有被砸到。”
若是状元郎被他砸下马,岂不是罪过。
林岁安赶紧往外看去。
“什么丢错了?”余梦非问。
“我把装银子的荷包当做香囊丢出去了,二两银子呢,打在人身上可不似香囊。”林岁安有些着急,忙往窗外看去。
虽只能瞧见背影,但好在那状元郎依旧安然坐在马上。
林岁安心中微微舒了口气,等人走了她便下去寻一寻,若是状元郎没有将那荷包接住,说不定还能寻回来。
那里面可是她一个月的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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