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是她闲时做的,款式布料虽普通,但林岁安绣艺好,上面绣的兰草栩栩如生。
听林岁安如此说,余书恒也点了点头。
安儿姐姐说得没错,阿姐心中只有子清哥,连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在阿姐心中都已经没有任何位置。
太叫人伤心了。
“你点什么头。”余梦非拍了下余书恒的脑袋。
瞧着站在统一战线的林岁安和余书恒,余梦非自知理亏。
四处瞧了瞧,见楼下有个卖花女,便摘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余书恒。
“也不是阿姐吝啬,这些花儿是我一朵一朵亲手挑的,自是不同。恒哥儿,你下去,将那卖花女手上的花儿都给你安儿姐姐买来,剩下的,就当阿姐给你的跑腿儿费。”
余书恒掂了掂手上的荷包,又看了眼楼下的卖花女,一溜烟便跑了下去。
阿姐荷包里的银钱可真不少,买了花儿还能剩许多,剩的可都是他的。
他可不像阿姐,既有自己的体己银子,平日里做些绣活儿也能得些银钱。她自己的银钱爹娘都叫她留着,便是买胭脂水粉,头花首饰,爹娘也会额外给银钱。
而他,只有买笔墨纸砚时,爹娘才会给些银子。平日里去学堂里,爹娘给的银钱都算得精准,仅够他日常花销。
即便是他省了又省,也只攒下了二两银钱。
他不跑快些,若那卖花女手上的花儿叫旁人买了去,这跑腿儿费不就赚不到了。
等余书恒买了花回来,便听见远处有锣鼓声传来。
走在最前头的,便是鼓乐仪仗队,吹吹打打一路过来,好不热闹。
新科状元领头,骑着披红挂彩配着精致马鞍的宝马而来。
随后,便是榜眼和探花郎。
三人身后再依照名次跟着其余骑着高头大马的进士们。
二百多名进士,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过来。
“啊,来了来了。”一声娇呼打破了围观的宁静。
随即整个场地都沸腾了起来。
“状元郎和探花郎好俊俏~”
“哇,今年的进士好多少年郎,比往年那些老头子强多了。”
“快看,那是谁?有没有人认识,他长得好英俊。”
......
一阵阵女子娇俏地呼唤,叫那些骑在马上的新科进士们涨红了脸。
不是羞的,纯粹就是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女子夸赞、吹捧过,激动的。
姑娘们都抛弃了往日的娇羞,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些金科进士。反正人多眼杂,瞧瞧,大家都一样激动。
一时间,那些闺阁礼仪皆被抛往脑后。
随着欢呼,一簇簇鲜花铺天盖地地丢了过去。
里面还夹杂着香囊、香包、新鲜的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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