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拍打着宠物医院的玻璃窗,杨小棠盯着手机屏幕上齐瑞祥发来的猫咪视频,雪球正追着毛线团在柔软的地毯上打滚。
父亲禁止她靠近的命令言犹在耳,反而让她指尖摩挲屏幕的动作愈发用力。
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金属外壳与冰冷的文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浑身藏满秘密的男人。
次日清晨,杨小棠特意绕道经过妙音传媒大厦。
玻璃幕墙倒映着初升的太阳,刺得她眯起眼睛。
她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目光扫过大厦外墙上巨幅广告,齐瑞祥的照片被处理得棱角分明,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恰到好处的自信,可那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小姐,需要帮忙吗?” 保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她身体一颤。
杨小棠强作镇定地摇摇头,一边尴尬的摆手表示自己只是路过,一边一步三回头的将视线来回切换,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三天后的雨夜,杨小棠撑着伞站在宠物医院门口,望着里面齐瑞祥正在给一只受伤的流浪狗包扎的身影。
他褪去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雨水顺着伞骨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他专注的侧脸。
杨小棠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医院,鞋跟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巧。” 齐瑞祥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这只小狗在巷子里被人打伤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早就料到她会出现。
杨小棠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小狗的伤势,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齐瑞祥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
“手法很专业。” 她盯着他熟练处理伤口的动作,“齐总还有这方面的技能?”
齐瑞祥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与她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小时候经常受别人的欺负,久病成医。”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杨小棠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她想起自己找到的资料,齐瑞祥童年时期的家庭记录几乎是一片空白,看来这个男人多的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小棠像是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网。
她在二手书店淘到一本旧版的《新闻写作教程》,扉页上赫然写着齐瑞祥的名字,笔记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新闻采访技巧,可她调查后发现,齐瑞祥早期作为记者时的报道风格与这些笔记中倡导的理念大相径庭。
在咖啡馆偶遇齐瑞祥时,他正在与一位投资人交谈,言辞间展现出对金融市场的深刻理解,然而她在商业论坛的资料库里,却找不到任何他早期涉足金融领域的痕迹。
一个周末的午后,杨小棠在社区的旧物展览会上,偶然看到一个展出的老式相机。
机身的磨损痕迹和斑驳的锈迹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旁边的介绍牌上注明,这是某位知名记者捐赠的物品,照片中的记者侧脸与齐瑞祥极为相似。
可当她想要进一步了解时,工作人员却告知他们只是来看场子的,不干讲解员的活儿。
“小棠!” 父亲严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她手中的相机差点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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