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法则?!”赵元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他身为镇魔司银章使,见识广博,自然明白这种能够直接引动空间之力进行禁锢的手段意味着什么!这绝不是普通武圣能够做到的!这需要对空间法则有着极深的领悟!这陈观…到底是什么怪物?!
陈观脸色微微苍白了一分,强行催动空间次脉雏形对重伤未愈的他负担不小,但效果是显着的。他冷冷地看着如同陷入泥潭般挣扎的赵元,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赵元,带着你的人,还有地上那条总督府的狗,立刻滚出我黑风驿镇守府!”
“卫队之事,铁岩确有失察之责,本官自会整顿内部,彻查清楚,给各方一个交代!但此事,轮不到你镇魔司越俎代庖,更轮不到总督府的人在我府衙内狺狺狂吠!”
“至于周彪…”陈观的目光扫过地上因剧痛和恐惧而蜷缩成一团的周彪,如同看着一滩烂泥,“他今日擅闯府衙、侮辱我镇守府属吏、意图夺权在先,苏姑娘废他一臂,小惩大诫。若总督府不服,大可让总督大人亲自来寻本官理论!本官就在这黑风驿…等着!”
“现在,滚!”
最后一声“滚”字,如同惊雷炸响,蕴含着陈观那磅礴的武圣意志和无边杀意,狠狠冲击在赵元的心神之上!
赵元闷哼一声,脸色一阵潮红,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他死死盯着陈观,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骇,有愤怒,有不甘,更有深深的忌惮!他知道,今日自己彻底栽了!在陈观这绝对的实力和诡异的空间手段面前,他没有任何胜算!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甚至可能步周彪的后尘!
“好!好一个陈镇守!”赵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毒,“今日之事,本官记下了!镇守府卫队藏污纳垢,苏清漪当众重伤朝廷命官,还有你…陈观!阻挠镇魔司办案,包庇嫌犯!这些账,本官会一笔一笔,向上面汇报清楚!希望到时候,陈镇守还能如此硬气!”
他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手下吼道:“带上周参将!我们走!”
镇魔司的人如蒙大赦,赶紧上前,两人粗暴地架起还在痛苦呻吟的周彪,如同拖死狗般将他拖起。周彪被触碰伤口,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声音充满了怨毒:“陈观!苏清漪!你们等着!总督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啊——我的胳膊…!”
赵元看都没看周彪一眼,他最后深深看了陈观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陈观的样子刻进骨头里。他周身煞气猛地一震,强行挣脱了残余的空间束缚之力(陈观也顺势收回了力量),带着满腔的屈辱和恨意,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破败的大门走去。镇魔司众人慌忙架着周彪跟上,一行人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弥漫的烟尘和破碎的门外。
直到赵元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议事大堂内紧绷到极致的气氛才骤然一松。
“大人!”铁岩猛地站起身,虎目含泪,大步走到陈观面前,再次单膝跪地,声音激动而哽咽,“末将无能!让大人蒙羞!让镇守府受辱!请大人责罚!”
他身后的军官和所有镇守府的人员,也齐齐跪倒一片:“请大人责罚!”
陈观看着眼前这群忠心耿耿、在强压下依旧未曾退缩的下属,心中那股冰冷的杀意稍稍缓和,涌起一丝暖流。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体内剧烈的疼痛(强行出手牵动了伤势),上前一步,伸手将铁岩扶起。
“起来!都起来!”陈观的声音依旧带着威严,却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暖意,“此事不怪你们。是本官离开,给了宵小可乘之机。铁岩,你临危不惧,据理力争,宁折不弯,守住了我镇守府的脊梁!何罪之有?倒是我镇守府,连累大家受惊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看到那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卷宗,被打碎的茶杯,以及一些人脸上残留的惊惧和委屈,沉声道:“今日之事,是我镇守府之耻!亦是鞭策!都给我记住了!从今日起,黑风驿镇守府,站起来了!再有敢犯我府衙、辱我同袍者…无论是谁,本官定叫他…有来无回!”
最后四个字,斩钉截铁,带着武圣的决绝意志,如同烙印般刻入每个人的心中!
“是!谨遵大人之命!” 所有人齐声应诺,声音洪亮,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前所未有的凝聚力!看向陈观的目光,充满了狂热与绝对的信任!有如此镇守,何惧宵小?!
“好了,”陈观挥了挥手,“把这里收拾干净。铁岩,随我到静室。苏姑娘,你也需要尽快疗伤。”他看向苏清漪,眼中带着询问。
苏清漪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也难掩一丝疲惫。刚才那一剑,虽震慑全场,但也牵动了她的内伤。
……
镇守府后院,一间被简单阵法隔绝的静室内。
陈观盘膝坐在蒲团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体内,寂灭星璇运转晦涩,创生之力虽然顽强地修复着伤势,但强行催动空间次脉雏形对抗武圣的反噬,让他的伤势比预想的还要沉重几分。脏腑如同被无数钢针攒刺,星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铁岩恭敬地站在一旁,将陈观离开后黑风驿发生的大小事务,尤其是总督府和镇魔司如何步步紧逼,周彪如何嚣张跋扈,赵元如何以身份名录发难,最后如何剑拔弩张的过程,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遍。
“大人,是末将疏忽!招募卫队时,只求战力,对身份背景核查不够严密,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请大人重罚!”铁岩汇报完毕,再次请罪。
陈观闭目调息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眼中暗金色光芒流转,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他摆摆手:“此事错不在你。边镇初创,人手奇缺,鱼龙混杂在所难免。你能将他们管束住,未曾生乱,已是难得。那十七人…只要心向黑风驿,过往之事,非大奸大恶者,可既往不咎。但身份必须重新登记造册,纳入风信堂严密监控。至于其中若真有十恶不赦之徒…查明之后,按律严惩,以儆效尤!”
“是!末将明白!定当严查整顿!”铁岩肃然领命,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风信堂这次…表现如何?”陈观又问。
铁岩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回大人,风信堂几个头目被镇魔司单独盘问时,虽面有惧色,但并未出卖大人和苏姑娘的行踪,只推说大人深入沙海行踪不定。不过…在赵元的威压下,关于卫队招募的一些细节,恐怕难以完全隐瞒。”
“无妨。”陈观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风信堂的根子还不够深。经此一役,正好敲打。你暗中留意,对忠心可靠者予以重用,对摇摆不定者…该清理就清理。黑风驿的情报网,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要像钉子一样,扎进西荒道的每一寸沙土!”
“末将遵命!”铁岩眼中精光一闪。
这时,一直闭目调息、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月华的苏清漪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清冷的声音响起:“秦前辈所言的‘月陨寒潭’,位置我已记下。待伤势稍复,我需前往一探。此地对我剑意淬炼,至关重要。”
陈观点点头:“秦前辈所言,必有其深意。那寒潭既是机缘,也是险地。你伤势未愈,不可冒进。待我恢复几分,可陪你同去。”
苏清漪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陈观又转向铁岩,语气凝重:“赵元今日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总督府那边,周彪被废,也必然震动。他们明面上暂时不敢再来硬的,但暗地里的小动作,诸如掐断商路供给、散布谣言、挑拨驿路其他势力等,定会接踵而至。你立刻着手几件事:第一,严密监控通往总督府方向的所有要道,尤其是粮草、铁器、药品等关键物资的运输!第二,联络与我们交好的商队和本地部族,许以重利,务必保证黑风驿的基本供应不被掐断!第三,加派人手巡逻驿路,对任何试图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者,抓!第四,卫队整顿之后,扩编不能停!但要更加严格审查,宁缺毋滥!黑风驿,必须拥有足以震慑四方的武力!”
“末将明白!这就去办!”铁岩感受到陈观话语中的紧迫感,立刻领命。
“还有,”陈观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秦前辈最后那句话,你可听清了?”
铁岩一愣,随即肃然:“前辈说…黑风驿位置关键,必须守好!否则…”
“不错。”陈观缓缓道,“秦前辈坐镇西荒道,深不可测。他特意点出黑风驿的位置关键…绝非无的放矢。结合他之前所说的‘天地禁锢松动’、‘大劫之世’…我有预感,这黑风驿,恐怕不仅仅是一个驿站那么简单。或许…它本身就是一处古战场遗迹的节点?亦或是…通往某个被遗忘之地的门户?”
铁岩听得心头凛然:“大人的意思是…”
“未雨绸缪。”陈观沉声道,“在整顿卫队、保障供应的同时,秘密组织一支精干小队,由你亲自挑选绝对可靠的心腹,携带风信堂绘制的详细地图,以勘探水源、寻找矿脉为名,对黑风驿周边百里,尤其是流沙古城方向的地域,进行最细致的地质勘探和古物搜寻!我要知道,这片沙海之下,到底还埋藏着什么!”
“是!末将定当秘密进行!”铁岩重重点头,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铁岩领命匆匆离去布置。
静室内只剩下陈观和苏清漪。
陈观这才从怀中取出那块秦镇所赠的“虚空源质玉”。玉片入手冰凉,非金非玉的材质触感奇异,表面那些天然玄奥的纹路仿佛在缓缓流动,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空间波动。
【检测到宿主接触“虚空源质玉(残片)”!】
【状态:法则封印中(99.9%)】
【蕴含信息:未知(需特殊能量\/权限激活)】
【蕴含能量:微弱(可尝试吸收转化,预计获得空间次脉进化点:0.001%)】
【检测到与“寂灭星图残片”存在微弱空间共鸣!共鸣强度提升0.01%!】
【发现内部存在多重加密空间道标!加密方式:上古星纹锁+空间相位折叠!】
【尝试初步解析… 能量不足!权限不足!解析进度:0.0001%…】
【强烈建议宿主尝试以寂灭星能及创生之力共同刺激,或可引动微弱共鸣,尝试吸收其逸散能量!】
系统急促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上古星纹锁…空间相位折叠…”陈观凝视着手中这看似不起眼的玉片,心中震撼更甚。秦镇研究百年都毫无头绪,其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他心念一动,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寂灭星能,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如同最精细的探针,缓缓注入玉片之中。
嗡!
玉片表面的灰白色混沌光泽微微一闪,那些玄奥的纹路仿佛活过来般亮起极其微弱的毫光。陈观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到难以想象的阻力!那阻力并非实体,而是源自于某种更高层次的空间法则禁制!他的寂灭星能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隔绝,根本无法深入玉片核心分毫!
“果然…封印得太彻底了。”陈观眉头紧锁。他不死心,又尝试调动创生之力,那充满生机的翠绿色能量缓缓包裹住玉片。
这一次,玉片表面的纹路光芒似乎又亮了一点点,那坚不可摧的法则封印仿佛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软化”?但依旧牢不可破!
“寂灭与创生…同时作用?”陈观心中一动,想到系统提示的“共同刺激”。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脏腑的剧痛,小心翼翼地同时调动起一缕寂灭星能和一股创生之力,如同两条属性截然相反却又同源而生的细流,缓缓缠绕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的螺旋能量,再次探向玉片!
这一次,异变陡生!
当那股蕴含着生灭轮转意蕴的螺旋能量触碰到玉片表面的刹那!
嗡——!!!
整个静室内的空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起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的涟漪!玉片本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灰白色光芒!光芒之中,无数更加复杂玄奥、仿佛由无数微小星辰组成的立体星纹图案一闪而逝!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时空尽头的古老、浩瀚、冰冷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警告!空间法则共鸣激增!触发微弱封印反馈!】
【检测到微量空间本源能量逸散!正在吸收转化!】
【空间次脉进化点+0.001%!+0.001%!…】
【解析进度:0.0005%… 0.0007%…】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丝提升,但陈观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刚刚诞生不久的空间次脉雏形,仿佛久旱逢甘霖,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满足感”和“成长感”!他对周围空间的感知,似乎也敏锐了一丝!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那一闪而逝的星纹图案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个极其模糊、极其遥远、仿佛隔着无尽时空维度的…“点”?那感觉稍纵即逝,根本无法把握。
“有门!”陈观精神一振,眼中爆发出精光!虽然过程艰难缓慢,但这“虚空源质玉”绝对是他提升空间之力的关键钥匙!
就在陈观沉浸在探索“虚空源质玉”奥秘之时。
距离黑风驿数百里外,通往西荒道总督府方向的官道上。
一辆外表普通、内里却装饰得极为奢华舒适的宽大马车,在数十名气息彪悍、眼神锐利的护卫簇拥下,正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马车内,熏香袅袅。
一位身着锦蓝色云纹常服、面容儒雅、气质雍容的中年男子,正斜倚在柔软的貂绒靠垫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他看起来不过四十许人,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沉淀着远超年龄的沧桑与智慧。他正是西荒道真正的主宰,总督——沈文渊。
他对面,坐着刚刚狼狈逃回的镇魔司银章使,赵元。赵元脸色依旧阴沉,带着一丝未能完全平复的惊悸和屈辱,将黑风驿镇守府内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向沈文渊汇报完毕,尤其着重描述了陈观那恐怖的武圣威压和苏清漪那惊世骇俗的一剑。
“…大人,那陈观,绝对已踏入武圣之境!而且绝非初入!其气息之深邃浩瀚,空间手段之诡异莫测,下官生平仅见!苏清漪重伤之下,一剑废掉周彪,其剑意之纯粹狠辣,亦远超情报所述!黑风驿…已成心腹大患!”赵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文渊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那枚被他缓缓转动的白玉扳指,显示着他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武圣…空间手段…”沈文渊终于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难怪能从死寂沙海深处活着回来,还能引动秦老前辈现身…此子,果然非同凡响。”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车窗外荒凉的戈壁:“周彪…咎由自取。他以为仗着总督府的名头就能横行无忌,却不知,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废他一臂,算是给他个教训,也给我们提了个醒。”
“大人,难道就这么算了?”赵元不甘地问道,“那陈观嚣张跋扈,视总督府和镇魔司如无物!若不加以遏制,恐成尾大不掉之势!”
“算了?”沈文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温润,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寒的算计,“自然不能算了。武圣…确实了不起。但在这西荒道,在这大夏王朝…武圣,也并非就能只手遮天。”
他放下手中的扳指,拿起小几上温着的玉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灵茶,动作优雅。
“传令下去。”沈文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一,周彪擅作主张,有辱官体,即日起革去参将之职,押回总督府听候发落。其职缺…由副将李牧暂代。”
“第二,黑风驿镇守陈观,虽情有可原,但御下不严、卫队良莠不齐亦是事实。着令其限期一月,彻底整顿卫队,肃清匪患隐患,并将整顿结果及所有人员名册详情报备总督府及镇魔司备案。逾期未报,或仍有疏漏…两司共议其罪!”
“第三,”沈文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飘浮的茶叶,眼神幽深,“以总督府名义,行文西荒道各郡县、驿站、驻军及各大商行…黑风驿新立,百废待兴,总督府体恤其难处。然边镇防卫,关乎国本,不可松懈。即日起,凡途径黑风驿之商队、旅人,需额外缴纳‘边镇协防捐’,税额…就定为过往关税的一成。此捐所得,专款专用,用于补充黑风驿卫队军械粮饷,加固城防。由总督府派专员…‘协助’征收。”
赵元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妙啊!第一条,弃车保帅,撇清关系,还显得总督府大公无私。第二条,看似退让,实则埋下钉子,给了日后发难的借口。第三条…才是真正的杀招!名为协防,实为釜底抽薪!加征一成税,看似不多,但足以让本就利润微薄的商队对黑风驿望而却步!掐断了商路,就等于掐断了黑风驿的经济命脉!而且派总督府的人去“协助”征收…这分明是去监视、掣肘、甚至煽动商队不满!
“大人高明!”赵元由衷赞道,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此计一出,那陈观纵然是武圣,也必将焦头烂额!要么坐视黑风驿日渐萧条,要么…就只能硬抗总督府政令!无论他选哪条路,都是死局!”
沈文渊抿了一口茶,目光仿佛穿透了车壁,望向黑风驿的方向,语气悠然:“武圣…也是人。是人,就需要吃饭,需要资源,需要人手。断了他的根,再强的树,又能支撑多久呢?更何况…”
他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小几,发出笃笃的轻响,眼神变得更加幽深难测:“…秦老前辈特意点醒他守住黑风驿…看来那地方,果然藏着我们尚未知晓的大秘密啊。风暴…才刚刚开始呢。”
马车在官道上继续前行,车轮碾过砂石,发出单调的声响。夕阳的余晖将戈壁染成一片暗红,如同凝固的血液。沈文渊儒雅的面容在车厢内明暗交错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深沉。
西荒道的天空,风起云涌。一场围绕着黑风驿的、不见硝烟却更加凶险的博弈,已然拉开了帷幕。而风暴的中心,重伤未愈却已展露武圣獠牙的陈观,正握紧手中那块蕴藏着空间之秘的“虚空源质玉”,感受着体内缓慢恢复的力量和空间次脉雏形那细微却真实的成长,眼神锐利如星辰。
前路艰险,强敌环伺,资源将断。
但,那又如何?
黑风驿,是他的根基,亦是他的战场。
武圣之路,才刚刚启程。这盘棋,他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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