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柱子早已下马,如一杆标枪般立在阶下,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声如金铁。
“侯府内外,所有房舍、庭院、围墙、角楼、地窖、水井,包括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梁木,给本侯一寸一寸地查!”
秦烈的声音如同北疆冻土下的寒冰,冷冽刺骨,“启用‘血狼探’,查所有仆役名册,查所有人三日内外的行踪接触,查所有器物来源进出!
可疑之处,标红!可疑之人,隔离!所有皇帝陛下‘恩赐’的物件摆设,给本侯原封不动,集中存放!
这府邸里,本侯只信自己带来的兵!只信自己铺下的砖!”
“末将遵命!”柱子眼中厉芒一闪,抱拳领命,动作间甲叶铿锵作响。
他猛地转身,面对台阶下肃立的五百名烈风亲卫,声音瞬间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血狼营听令!”
“在!!”五百名重甲骑士齐声应和,吼声如雷,震得新府邸的瓦片似乎都在簌簌作响,那股冲霄的煞气瞬间驱散了府邸刻意营造的富贵暖意,只剩下冰冷的铁与血!
庭院角落那些新来的仆役,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杀气吓得腿肚子发软,有几个甚至直接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管事王贵脸上的谄笑瞬间僵住,脸色白了又白。
“第一队!封锁侯府所有门户!许进不许出!擅闯者,格杀勿论!”
“第二队!接管府内所有岗哨、制高点、要道!按战时布防图,构筑内层防线!”
“第三队!随我入府!执行侯爷军令!搜!”
“第四队!外围警戒!方圆百丈,清场!无侯爷手令,擅入警戒区者,视为敌袭!”
“第五队!看押所有原府内人等!集中前院,等候甄别!敢有异动,立斩!”
一连串命令如同冰雹砸落,干脆利落,杀伐决断!
五百名久经沙场的悍卒轰然应诺,瞬间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启动!
沉重的脚步声、甲胄摩擦声、刀剑出鞘半寸的铮鸣声、低沉的传令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钢铁洪流,迅速淹没了这座崭新的、华贵的府邸!
玄甲洪流如黑色的潮水,分流向侯府的每一个角落。沉重的军靴踏碎了前庭刻意营造的宁静,冰冷的目光扫过雕梁画栋,带着审视猎物的警惕。
抄手游廊下,几名原本探头探脑、衣着光鲜的仆役被粗暴地驱赶到前院空地,与那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杂役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柱子亲自带着最精锐的一队血狼探,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扑向正厅、后宅、库房、花园假山深处。
他们动作迅猛而专业,眼神锐利如鹰隼,手指拂过墙壁、梁柱、地板,敲击、按压、倾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空响或异常的纹理。
沉重的红木家具被合力挪开,名贵的字画被粗暴地摘下检查后墙,崭新的地毯被毫不怜惜地掀起,露出下面光洁或微尘的地板。
整个侯府,瞬间从一座华美的新宅,变成了一个正在被彻底搜查的战场。
“报!西跨院第三间厢房,床下地板有轻微松动,敲击回音异常!”
“报!后花园东南角假山石,内部中空!发现一处仅容一人通过的隐秘入口!入口有新土痕迹!”
“报!厨房地窖深处,靠墙货架后壁有暗格!内藏小型弩机一架,淬毒弩箭十支!触发机关已拆除!”
“报!正厅主梁承重柱上方,发现一处极其隐蔽的窥孔!角度正对主位!”
“报!书房书架第三层,左侧第三本《山河志》书匣乃特制空心,内藏一枚‘留影石’!已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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