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套了黑头套,拉上了车,半小时后,已身在一间昏黄的小屋里。毫无疑问,见面礼就送了我们一顿暴揍。
“操你妈的,敢他妈打着三哥的旗号招摇撞骗!还他妈用了个假家伙!”两个马仔用枪顶着我们的头。
我们拿的那把枪确实是假的,就是想给蔡三一种我们是小卡拉米的印象。
“三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好好说!”我开口求了几句情,头上立即又挨了几枪托。
屋里坐着个中等身高,中长头发,面容消瘦,左眼带着一道伤疤的男人,他就是我们一直在苦苦找寻的蔡三。
他身边站着掳我们而来的女人。小白背心儿,一条正装裤。胸前露条小沟,肚子上还露个小肚脐儿,典型一副当时的韩风打扮。
这就是蔡三最喜欢的小情妇朴顺英,人称小三嫂,专门负责蔡三在乡下的旅游业务。
他还有另外三个女人。
原配依旧在菜市场上卖菜,二人早已名存实亡。这小子也真够牲口,据说连亲生儿女都不认。
第二个就是负责塔东市里美发按摩一条街的一个小姐,也是他最早捞偏门儿的搭档,类似于俗话中说的老鸨子。
此外在俄罗斯乌苏里斯克市还有一个毛子情妇,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我们被打的这段功夫,一个马仔已将我们带来的三只包统统翻了个遍,好在我们已提前把摄像机藏在了民宿。
“三哥!”他把我们带来的三张假身份证跟钱夹都递给蔡三,另外还有我们带来的五万多块钱。
我这里冒了个险,就是带来了牛斌,第一自然是因为牛斌的战力。第二也是因为这事儿跟他姐有关,他视为此生最大的仇恨,我不想让他有遗憾。
可几年前蔡三毕竟见过他,虽然他已长大成人,变化很大,可我也不敢保证蔡三就一定不怀疑。
还好我是多虑了!蔡三对牛斌和李乐没有太多关注,只是从我钱包里抽出一张相片,便冲几个马仔说了声,“松开吧!”
那是一张我在牢里跟省城某大哥的合照,蔡三抬眼看了看我,问道:“你认识大成子呀?”
大成子是蔡三少有的几个死党之一,一是两人臭味相投,再有是大成子在省城承包土地,垄断了果园,而在外贸上对他有所依赖。
我赶忙回道:“啊,那我大哥!他让我在塔东有啥事儿就提三哥。”
“可他不他妈都崩了吗?”
我他妈当然知道他被崩了。他要不被崩,我也不敢往出拿呀!
当年他在花河被拘,可人家有人,关了仨月就给放了,还让狱警帮我们合了张影,以示他的牛逼,没想到今天竟被我用上了!
可这小子作得太欢,刚出去半年就又犯事儿,这下好了,最近刚刚被崩,也算一了百了!
“人不在了!咱情义不还在呢吗?”
其实我说的也是屁话,因为从我那会儿起,除了我们哥几个,我还真没见这江湖有什么情义。
情义,似乎早已成了张金山他们那一辈口中讲的故事。
果真,蔡三噗嗤一笑,看了看马仔搜出的那五万多块钱,又看了看我。
“去芬河做生意呀?”估计他肯定在司机那摸完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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