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师,你认识我?”
“呵呵,在沧月待过的,谁没听过姜美人那第一艺伎的名声?只可惜之前你只坐花车,不坐肉蒲,倒是让老身有钱也无门,馋得很呐~墨染缨,天色不晚,你先回去吧。”
“老板,我还可以多替你看一会儿...”
“平日我怎不见你有这般殷勤?”韩月冷哼一声:“你莫不是看上了这姜美人的美色,想玩人家的身子吧。”
“自然不是...”
“那还不快走?”
墨染缨长出一口气,应了一声“告退”,便出了外头。
听得墨染缨走远,韩月走到门前,往外望了望,把门前写着“接客”的挂牌翻了翻,翻成了“休息”。
韩月回头,见长椅上躺着个昏睡的少女,笑问道:“姜美人这是带人来看病的?”
一口一个姜美人,让姜涵听得有些糊涂...
但他还是应了声:
“正是...”
韩太医眼神微眯:“我道沧月那边怎么见不着姜美人的身影了,原来是让这小女娃倒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韩医师,其实我不知道何为沧月,你或许是认错人了。”
“你当我眼睛不中用了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姜涵?”
“是...”
“那不就成了?你当我好糊弄,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就是那鹤楼的姜美人。老身可羡慕死你那妻主了,当初你第一次登台时老身就馋得迈不动腿了。那夜我在你们楼里点了七八个花伎,让他们扮成你的模样供我玩乐。结果那些个残花败柳哪比得上姜美人这花容月貌的百分之一?”
“...”
姜涵语塞。
你说是就是吧...
这太医把自己认作那姜美人,应当也能让她先替褒姒治病,让自己赊一赊账。
“太医,这些日后再闲聊,还请帮我妻主看看身子。”
“好好,我来瞧瞧。”
韩月俯下身,随意地摸了摸,很快就得了结论。
“重病伤寒,阴气亏空。这些日子,她没少套弄你吧。”
“嗯。”姜涵小脸一红,轻点着头。
“废物东西,我像她这么年轻的话,我定套得姜美人飘飘欲仙,下不来床。”
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姜涵听了,心有不悦,但还是憋在心头。
“太医,还请你出手治一治。”
“好治好治。”
好在这韩月动作也利索,从后边的药柜里快速地配了药。
药物不少,一顿外敷内用下,褒姒的脸色也好了些许,就是依旧昏迷。
“谢谢太医。”
姜涵松了一口气,他没主动提钱的事,就是希望先让韩月先治了人,这样他再说自己身上没钱一事,她也得退步妥协。
“姜美人你来得晚,老身今夜收你夜诊的钱。而且你这妻主得的也是急病,算上药钱和夜诊的钱,共八百仙银。”
“八百!”
姜涵对仙银没什么概念,但刚才坐车,那女的当时还开口要了一仙银。
那岂不是,够他坐八百次车?
“我没那么多...”
见姜涵语气变软,一副哀求模样,韩月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这番算是狮子大开口...但她还真怕这姜涵付得起钱。
“姜美人的意思是,付不起钱?”
“改日...改日再来付好么?”
韩月乐得简直快要憋不住了,如此这番,正合她意。
“嘎吱——”
繁重的铁锁从里面锁上了医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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