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言,只是迈开脚步,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
挡在门口的几名医生脸色铁青,却在陆秋那平静而锐利的目光逼视下,不由自主地向两旁退开。
“疯了!唐市长真是疯了!”
“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进去,万一……”
医生们捶胸顿足,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秋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陈雅茹犹豫了一下,也紧随其后。
病房内,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病床上,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妇人安静地躺着,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残烛。
各种医疗仪器的指示灯闪烁着,发出单调的滴滴声,记录着她生命最后的轨迹。
陆秋缓步走到病床边,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老人。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穿透这衰败的躯壳,洞察到生命本源的奥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仪器单调的声响和众人压抑的呼吸。
唐子界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陆秋那如同雕塑般凝滞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瞬间被一直紧盯着他的李院长捕捉到。
他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怒火与不屑再次升腾,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讥诮,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怎么,陆大研究员,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束手无策了?”
李院长那带着讥诮的尾音还未散尽,陆秋便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束手无策?”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玩味地扫过李院长那张因错愕而僵住的老脸。
“呵,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考虑,用哪种法子让她老人家醒过来,能省点力气罢了。”
此言一出,病房门口瞬间炸开了锅。
“狂妄至极!”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唐市长,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几名专家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当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撕碎。
陈雅茹在一旁急得俏脸发白,几次想开口,却都被陆秋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唐子界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眼骤然爆发出骇人的亮光,他猛地抓住陆秋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陆先生!你……你真的有办法?什么办法都行!”
陆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神色平淡依旧:“唐市长,让人去取一包消过毒的银针来。要细长的那种。”
“银针?”
“针灸?!”
李院长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料,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哈哈哈哈!银针!针灸!唐市长,你听到了吗?他要用针灸来救治一个肺癌晚期、器官几近衰竭的老人!”
他身旁那位戴着厚底眼镜的教授也连连摇头,满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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